“聽聞,太子妃已經說服皇後娘娘,若是想要她安心的看肚子的動靜,就不要再查了,此事便就過去了。”沈秋河淡淡的說了句。
事情,既然已經鬨到何良娣的院子裡了,就算要查也是先查何良娣。
太子這人處事素來公允,這事若真是何良娣的人辦的也就算了,若是有個萬一,是何良娣出的主意,那麼太子跟何良娣之間,必然回不到從前了。
周茗素來想的開,太子若真的對何良娣情根深種,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外人,就變成了仇敵,頂多就是心裡不痛快,彼此又拉不下臉來。
最後鬨得,人家兩個人賭氣,旁人跟著遭殃的份。
與其那樣,周茗還不如就咽下這口氣,後宮穩定,萬一她這肚子沒懷,兩個月之後又跟從前一樣,做東宮最尊貴的女人。
當然,因為這件事,或許她跟何良娣回不到從前了,可那又如何,這事始終是何良娣欠了周茗的,總不會再陷害周茗。重要的是,太子一定會感激周茗的好,除了身子當被狗咬了,旁的什麼都不會變。
聽著沈秋河這麼說,喬文芷心疼的落淚,“可是憑什麼?”
憑什麼,隻能自己把氣受了。
旁人也就算了,可是周茗是尊貴的太子妃啊。
喬故心歎了口氣,“我大約知道為何。”
在沈秋河他們眼裡,自然相信太子公允。可是周茗不信,她不可能將自己的安危隻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。
若是太子為了護何良娣真的失去理智了,那麼在這件事誰最得利?
很顯然就是周茗,不定最後,被人栽贓成了周茗自己邀寵的手段了。
權衡再三,隻有周茗吃下這個悶虧了。
隻是,為何那人要害周茗,若真是何良娣做的,那麼她的目的是什麼?
這事,怎麼看對何良娣也沒有好處。所以,也隻能是宮婢自己擅作主張。
“此事,怕隻有太子殿下心裡有數了。”沈秋河歎了一口氣。
周茗是為了遊記去的藏書閣,可是太子是為什麼過去的?
若是太子肯說,這事不定能尋出端倪來,可偏偏,太子的意思是此事就此罷休,便是沈秋河也不能,去逼問太子說出真相。
宮外的人束手無策,便是在著急也想不出法子來,如今唯一能做的,便是等了。
既然已經知道事情的緣由了,喬文芷也沒留著用午膳,便起身準備回侯府。
臨走的時候,讓下頭的人拿了自己準備的衣裳過來。
她昨個夜裡愁的沒睡著,熬夜做了長衫。
作為姨母,過來肯定不好空著手,她能拿出來的,便隻有自己的手藝。聽聞,大房那邊孩子跟沈續皆玩的也挺好,喬文芷想要送東西,肯定就不能隻送一份,要兩個孩子一個人都有一件。
隻不過,到底是時間倉促,喬文芷也沒準備多好,隻做了尋常孩子們穿的長衫,沒做繡太多的紋理。
“你瞧瞧你,這麼做不就見外了?”喬故心心疼的拍了拍喬文芷,心裡麵擔著事,還不忘忙活這麼多。
雖說是尋常的長衫,可是衣擺下麵滾了邊,針線細膩,自也是費了心思的。
喬文芷沒在一來的時候便拿出衣裳了,就怕喬故心在這心疼的念叨她,“大姐姐放心,我身子硬朗的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