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秋河本來就在服藥,現在肩膀也受傷了,府醫自然要來換藥。
如今,兩個人已經圓房了,而且似乎也沒什麼矛盾,沈秋河自也不會避著喬故心了。
喬故心原是想領著人離開的,可轉念一想,剛才在氣頭上也不知道有沒有碰到沈秋河的傷口,又有點不放心,便就立在原處。
傷口已經結痂了,可因為上了藥,看著還是駭人的很,喬故心雙手握著拳,好像自己的身子也跟著隱隱作痛。
收拾完傷口,府醫又給沈秋河請了脈,“火氣清下去了,這清火的藥再用三日,便可以停了。”
府醫麵上一鬆,雖說沈秋河有虛火也不是什麼大毛病,可是吃了藥不見效,他心裡總是記掛著。
現在好了,火氣清下去了,說明他的法子還是管用的。
喬故心的眼皮動了動,掃了沈秋河一眼,不過卻也沒說旁的,隻問了府醫一些平日裡要注意的事情。
將府醫送出門,回來瞧著沈秋河正低頭係中衣。
喬故心上前,很自然的幫了一下,“以後辦事穩重些。”
沒忍住,還是念叨了句。
沈秋河側頭看喬故心的臉色不好,不以為意的笑了笑,“我還活著,何至於這般哭喪著個臉?”
看著,就跟喪夫一樣!
喬故心眼皮一跳一跳的,這人說話就沒個避諱,“就你還進士出身,我總懷疑,莫不是這是旁人看在父親的麵上,給你個假名號?”
怎麼就,沒個把門的?
沈秋河撲哧一笑,“你覺得是,便是吧。”
剛才係中衣還有些笨拙的手,此刻拉喬故心上塌那叫拉的溜。
甚至喬故心這還什麼都沒反應過來呢,人就已經在沈秋河的塌上了。
床幔放下,遮住了炙熱的陽光。
“青天白日的,你這做什麼?”喬故心也不知道是被天氣熱的,還是其他,覺得臉有些紅,似乎也有些喘不過氣來。
“你我新婚燕爾,便是夫子跟前,也不會怪罪。”自然,該是能理解,沈秋河衝動的緣由。
喬故心原是想說,她們成親都快兩載了,如何算是新婚燕爾?
可是轉念一想,成親時間再久,可是圓方也才兩日。
就這麼失神的功夫,已然就讓沈秋河得逞了。
這人每次就跟後頭有狼追一樣,也不知道著急的什麼。
隻是這一次的速度,沈秋河刻意放慢了的,他仔細的描繪喬故心的了輪廓,看著她嫣紅的臉頰,這麼長時間的等待終是值得的。
喬故心折騰的迷迷糊糊的,沈秋河叫水後,喬故心都沒起來。
隻是心裡,也不知道怎麼嘀咕著,沈秋河今日這是怎麼了?莫不是,服用了什麼東西了吧?與前日,大大的不同。
到底是青天白日的,喬故心也就眯了一會兒,很快便醒來了。
沈秋河也不知道忙什麼去了,屋子裡頭聽著沒有動靜。
喬故心掀開床幔,下地的時候,卻撇見了薄被邊上沾的那一點點紅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