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沈秋河的話,喬故心的心一直往下沉。
淑佳郡主了解了前因後果,緊緊的抿著唇,良久才說道,“可是現在,也並沒有證據,能證明夫君跟這書生有往來。”
沈秋河點了點頭,“可是,卻也沒有證據,證明文清清白。”
本來,狀元郎該是受天下書生敬仰的,侯府門外也有很多人討教學問,這事,誰又能說的清楚。
再說了,不過看起來是一個不起眼的書生,查他同喬文清的淵源,怕也不容易。
如今科考在即,哪裡有那麼多時間,去一一排查。
這事鬨不好,不隻有喬文清受牽連,翰林院得換上一批人了。
所以,沈秋河才要先一步,將喬文清扣押。
這個案子,必然是要三司共理,放在彆人手上哪有在大理寺安心的?
萬一有些人要蹉跎喬文清,在牢獄這些日子,豈不是白白的受罪?
不過這三司共理,卻也有說法。之前沈秋河壓了禦史台一頭,禦史台的人不一定不會使亂子。而偏偏,刑部跟大理寺,即便是葉大人去了,多年的宿敵誰知道能不能處?
沈秋河又是喬文清的姐夫,在這個案子上,沈秋河受製於人,所以每一個決定都要快。
隻有這樣,才能護住喬文清。
聽沈秋河這麼說,淑佳郡主隨即站了起來,“讓姐夫費心了。”彎腰,給沈秋河行了個大禮。
而後匆匆進宮,無論如何,先要探聽皇帝的意思。
待淑佳郡主走後,沈秋河也站了起來,“我先回去寫個折子,送到聖前。”
喬故心跟著站了起來,“你可有什麼證據?”
沈秋河搖了搖頭,“走一步算一步,我要,提審何良娣!”
上次土豆的事,皇帝有意壓下,太子也還沒有下令追究,沈秋河原還想等著,可現在,卻等不了了。
直接將他得到的消息,送到聖前,讓何良娣避不可避。
喬故心微微擰眉,“太子那邊?”
沈秋河臉色微沉,“我管不了那麼多了。”
誠如沈秋河之前說的,太子看上什麼人那是太子的私事,沈秋河自然不會多言,哪怕太子每日裡,讓何良娣騎在他的頭上,與沈秋河卻無關。
可是,若是因為何良娣影響到了朝堂,那沈秋河便也不能忍耐。
更何況,事情還關係到喬故心。
沈秋河說完後,手上用力將喬故心拉在自己的懷裡,輕輕的拍了拍喬故心的肩膀,“放心,有我。”
喬故心想著自己剛才還擔心沈秋河是不是如同馮兆安一樣,彆有用心。
有力的心跳,讓喬故心的心緒平穩,她想該說一聲謝謝,可到嘴邊的話卻沒有說。
兩個人圓房後,還是第一次有這般單純的擁抱。
沈秋河分的清輕重,這個時候他是半分雜念也沒有,隻心疼喬故心,莫要擔心壞了身子。
隻是時間緊迫,沈秋河也沒有多說其他,便趕緊去忙了。
喬故心站在門口目送著沈秋河去書房,眼中卻是愈發的清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