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良娣拿在手中把玩,卻突然扔在了一旁,“你今年多大了?”問跟前的伺候的宮婢。
她最得力的宮婢已經死了,何良娣便尋了一個與那人宮婢長的相似的上來了。除了這張臉,何良娣還真沒正眼瞧過她。…
“回主子的話,奴婢今年剛剛十五。”宮婢低著頭,回話的聲音也低沉。
何良娣哦了一聲,“快到出宮的年齡了。”而後指了指旁邊的步搖,“賞你了!”
也許等著這宮婢出宮,尋一家門第相當的人家嫁了,不定能當個正頭娘子。
“奴婢不敢。”宮婢撲通一聲跪了下來,她雖然在何良娣跟前伺候的日子不長,可是入宮的日子也不短了,好東西自然是能認出來了。
主子雖然也賞下頭東西,可是這般價值連城的步搖,莫說是她了,便是皇後跟前的掌宮姑姑怕也沒這個福分。
何良娣哼了一聲,有些氣惱宮婢這般畏畏縮縮的感覺,天生的小家子氣。
隻是卻也懶得開導一個宮婢,隻是聽著外頭鬨哄哄的,覺得有些吵,“下頭的人鬨的什麼?”
宮婢這一下頭垂的更低了,“回主子的話,是,是慎刑司的來帶人了。”
何良娣原本眯著的眼睛瞬間睜開,“終還是來了。”
這是已經起了刀了,準備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架了?
看何良娣的神色不對,宮婢隻能寬慰她,“娘娘莫要多想,許是隻走個過場,有太子殿下護著,娘娘定然無虞。”
宮婢不提太子也好,一提太子何良娣的情緒就更不對了。
“他?他怕是已經忘了本宮是誰了!”若太子真的有心,慎刑司的人怎麼敢擅自行動?
這麼多年了,便是皇後看她不順眼,也因為太子護著,也奈何不了何良娣。
進去的人,多是會被剝了一層皮,那還是有主子護著,可是她這又護不住人,一旦進去了,十有八九就再也出不來了。
想著今日白日喬故心的威脅,這怕也是沈秋河的態度,朝中大臣逼的緊,太子一定會犧牲自己。
眼淚在眼角滑落,“你告訴她們,去了慎刑司不管有沒有的事,全都往本宮身上安。”
她,不怕潑臟水。
就當是日行一善,讓這些宮婢們能好過一些。
“娘娘莫要這麼說,等著您跟殿下和好了,今日受的氣總能出了。”宮婢不敢起身,絞儘腦汁的想著該怎麼寬慰何良娣。
想著下頭的主子該都一樣,都喜歡站在人上人的位置。
“滾,連你現在也不聽本宮的話了嗎?”何良娣突然發了狂,用力的將那步搖朝宮婢砸下去。
步搖尖銳的地方卻正好砸在宮婢的額頭上,一道血絲出來,傳來了一陣陣刺痛的感覺。
被主子教訓原不是什麼大事,可是何良娣現在發狂的樣子太嚇人了。宮婢也不敢跟何良娣共處一室,隻能彎腰退了出去。
屋子裡空蕩蕩的,越發覺得外頭吵鬨的厲害。
何良娣猛的起身,站在殿內隔著門衝著下頭的人喊,“抓,將本宮也抓進去!”
何良娣這一鬨,嘩啦啦的跪了一院子的人。
“娘娘,宮外送了東西進來。”宮婢出了屋子,下頭的人便將東西遞了過來。
這是何夫人特意準備的,聽了喬故心的話,她始終放心不下,可卻也不敢送信,隻讓人準備了草藥。
這外頭人給主子送東西,自然有專人先查看,確定沒有異常才送過來。
宮裡人都傳何良娣怕要失寵,她的事自然不會辦的上心,耽擱到這個時辰,東西才送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