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秋河清了清嗓子,“我知我昨個有些過分,可是你我也算是新婚,我跟前隻有你一個,縱然放縱一些在我看來,卻也無可厚非。若你不喜可以同我明說,或者說,哪裡讓你誤會了,你也可以直接問我。”
沈秋河想想心裡更不痛快,在鬨市中的時候,尚且有叫賣聲音遮掩,自己尚且沒有對喬故心做什麼。在這深山老林子裡,安靜的隻有行腳的聲音,自己反而能在這找刺激嗎?
還是在喬故心一醒來的時候,便是自己日日喝鹿血,也不能禽獸到這個地步。
“為了表示我的誠意,我可以許諾,一個月之內都不再碰你!”沈秋河雖沒有舉手,可是他既說出來,一口唾沫一個釘,自然是認真的。
沈秋河確實喜歡跟喬故心,耳鬢廝磨。可首先也是因為那人是喬故心,若隻求皮肉的歡愉,而失了喬故心的信任,沈秋河覺得,這才叫得不償失。
當然,沈秋河心裡也還是有些委屈的。
這種事雖然縱了些,可到底喬故心也是願意的,若自己真的貪圖床榻之事,何必在成親這麼久才碰喬故心?
沈秋河越是不痛快,表情就越是嚴肅,“當然,若是你想,我隨時可以效勞。”
喬故心也有情動的時候,沈秋河每次都記得清楚。
喬故心還想著,沈秋河多是想歪了,可是她又不好解釋,尤其是沈秋河後麵加了這句。若是喬故心勸沈秋河,就好想是喬故心特彆貪戀這事一樣。
“你既有這般請求,我便成全你。一個月又如何能說明誠意,我瞧著至少三個月或者半年。”喬故心將自己的腿猛的收了回來,隨即整理了衣衫,端坐的如同在蓮花台的菩薩一樣,不能讓人褻瀆。
沈秋河嘴動了動,而後一咬牙,“三個月便三個月!”
半年,終究是太難了。
隻是他是沒想到,這個許諾後悔了他快三年!
喬故心冷哼了一聲,斜了沈秋河一眼,看向外頭的風景。
夕陽染紅天邊,將綠葉仿佛都染成了紅色,鬱鬱蔥蔥,綠紅連接,點點光芒照射進來。
遮擋了熾熱。
很快,到了林間的驛館。
這裡藏在林中,驛館並不大,不過被打掃的乾淨。
喬故心下馬車的時候,隻有念珠在旁邊等著,喬故心環顧四周,“念香呢?”主要是怕,趕了這麼遠的路,念香再有什麼不舒服。
“這林中蟲類多,念香姐姐心細,便趕緊去點上熏香。”雖說驛館也會準備,可是驛館的如何能比得上國公府的裡的東西。
念香先行一步,讓念珠守著喬故心。
喬故心笑了笑,念香素來省心。隻要她無礙,自己便就放心了。
坐了這麼久的馬車,腿腳都不舒服了,這從馬車一下來,隻覺得渾身舒暢,仿佛有淡淡的葉香撲來,可不是在繁華的京城能聞到的。
“大人。”喬故心還沒下來,沈秋河已經大踏步往前,驛館的人早早的候在那了。
喬故心是沈秋河扶著下來的,看喬故心一下來臉上笑容真誠,卻隻顧著同念珠說話,沈秋河就很自然的立在一旁,想著抽空同喬故心能搭上一兩句話。
可是,驛官這著實不識趣,看著下頭人到了,不見沈秋河過來,堪堪的便跑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