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等他,都讓自己這般忙活了。
“沒想出旁的法子。”喬故心隨口說了句,說完才反應過來,沈秋河這是又往他臉上貼金呢?“你莫要想的多,不是因著你。”
喬故心終是抬頭,看了一眼外頭的時辰,估摸也差不多了,讓念珠去何氏那邊瞧瞧,看看何氏睡了嗎,若是歇下了,便將陸嬤嬤給帶過來,她有話要問陸嬤嬤。
念珠一聽,瞬間笑了起來。
她就說,喬故心不是受氣的主,白日裡的事不肯定這麼輕易的揭過了。
這個時辰,何氏肯定早就歇了。喬故心這是直接從被窩裡,往外拽人。
沈秋河一看,這裡頭必然有事,索性也坐著了,拿起竹簽幫著喬故心將剩下的風箏紮起來。
卻被喬故心一把搶了過來,“一會兒個有婆子過來,你去裡屋呆著去。”
這麼晚了,她一個男人,總不好再見婦人了。
沈秋河的手停在看空中,“我這是,被嫌棄沒用了?”
找個疙瘩角落裡,藏著?
喬故心拿著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木屑,“你知道便好。”
看喬故心要收手,念香便上前準備收起來。
卻被喬故心抬手阻止了,她雖然不打算做了,可是這東西還是擺在這,等會兒可以把玩。
沈秋河雖說在這黏著喬故心,等著念珠領著陸嬤嬤過來的時候,很自覺得退到了內屋。
“見過二夫人。”陸嬤嬤顯然已經睡下了,頭上的發鬢也是草草的盤上,許是因為走的急,掉了些碎發出來。
少了平日裡,掌家嬤嬤的體麵。
“嬤嬤免禮。”喬故心抬手,讓陸嬤嬤起身。
她端起茶水抿了一口,“我在京城總是惦記母親,也不知道母親在這裡過的如何,平日裡吃的如何,下頭的人可有怠慢?”
喬故心問的仔細,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。
若是不知道,還以為喬故心這是在關心何氏。
陸嬤嬤心裡跟明鏡似的,喬故心也就是做做樣子,她大概回了幾句,也沒說仔細,隻說吃的好睡的好,下頭的人照顧的仔細。”
喬故心一聽,麵上的笑容變濃,“這自然是好的,如此我也安心了。明個咱們便要回府了,既然母親在這裡待的不錯,自也是下頭人的功勞,咱們也都不是小氣的。”
說著,便讓念珠去將內院的管事婆子就請來。
“婆子們都儘心,雖說規矩不如京城,可誠意總是沒錯的。”陸嬤嬤不知道喬故心的深意,隻聽著喬故心像是要獎賞下頭婆子,很是自然為她們說好話。
當然,也不是陸嬤嬤爛好心,主要也有自己的盤算。
一來,陸嬤嬤確實跟這管事婆子相處的不錯。她在京城中憋屈,卻是沒個能說話的人。可在這裡不同了,沒什麼規矩離著主子也遠,何氏也不問事,給人感覺陸嬤嬤才是這裡最大的主子。陸嬤嬤過的恣意,自然是要提攜下頭的人。
二來,喬故心這能趕何氏出來一次,就能出來兩次,人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,想要在外頭立足,自然要恩威並施。
陸嬤嬤的算盤,在心裡打的啪啪的響。
“嬤嬤鮮少誇人,看來這幾個婆子確實都是好的。”喬故心應承著說著。
這個話題卻乍然而至,她似乎想到了什麼,讓念香將這桌案收拾了,隻留著幾個長一點的竹簽留下,剩下的都得用抹布打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