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故心微微的抬頭,聲音有些發冷,“李夫人想走,我自然不會留,隻是,要走也不能現在走。”
人家王家的下人,現在生死未卜,你拍拍屁股走人,難不成讓國公府去登門道歉去?
李夫人被嗆的臉通紅,“是是是,我合該在這裡等著的,是我想到欠妥當,還望夫人莫要見怪。”
喬故心歎了口氣,“並非我要為難夫人。戶部侍郎那邊,想來也並不是願意吃虧的主。”
到時候鬨起來,總是國公府難做。
而且,喬故心故意提了官稱。
雖說幾位公子都在國公府學習,平日裡上課夫子也會一視同仁,可偏生真要出事了,你還能真的不在乎,他們的父親是誰?
再說的直白一些,國公府可以不在乎,難道李家可以?品級在那放著呢,你家的低那就是低。
李夫人被臊的低著頭,都不敢看喬故心的臉。
隻覺得這京城婦人確實是厲害的,那軟刀子嗖嗖的紮,偏生你又說不出半個不字來。
沒事的時候,看著喬故心也是倆眼一嘴,但真有事了,誥命夫人確實不一般,就倆眼一嘴也比旁人的金貴。
李夫人跟著喬故心又回到正廳,忐忑不安的等著。
過了好半響,府醫那邊才送了消息過來。幾個人性命無虞,但是王家那邊受的傷確實是重,該是被人打了胸口,力氣太大,總要調養好些日子。
剩下的幾個,都受了傷,不過卻是沒受在要害,多是無大礙的。
當然,府醫特意說了,幾個人裡頭也就李家的傷的最輕。
喬故心聽後點頭表示了然,而後讓府醫再去尋夫子,看看幾個孩子的傷的如何了?
“沈夫人恕罪,這事我同我家將軍商量一番,必然是要拿個妥帖的法子來。”李夫人也明白了,這事已經不是口頭上說一句對不住能解決的了。
喬故心這是一聽下頭的人受傷中,便去派府醫去給公子們看,說白就是給公子們驗傷去了。
這公子們沒事也就算了,真要有一個傷的嚴重的,這事肯定沒完。
李夫人氣的厲害,若是自己大兒子在這,她定然拽著那孩子,好生的揍一頓。
在家闖禍也就算了,到了國公府怎麼這麼不知輕重?
喬故心抿著嘴,手中拿著團扇輕輕的扇動,良久後從唇間溢出一聲歎息,“我能想到的,王家那邊也能想到。當日舍弟出事,眾人的情誼我都銘記於心,所以,我便先問出來。”
一頓,才又說道,“不過是個書童,李家這是派了個殺手過來?”
喬故心將話說的清明直接,雖說喬文清的事李家沒幫上忙,可有那句話她始終不會忘的。
所以,是看在情誼的麵上,喬故心算是先私下同李家透個氣,讓她做好心理準備。
有些話沒說出來,可是彼此心裡都有數。
這各府照著李家揍,都道是雙拳難敵四手,多少肯定要吃虧的。
可現在是什麼,李家將人家拉架的都打成了重傷。
雖說李家是武將,戶部侍郎那也就算了,可周家和國公府呢?兩邊都是大理寺,又不是純文臣,伺候孩子的肯定也是練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