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夫人抬頭看了王公子一眼,這個庶子若非她用著人想起來,平日裡少言寡語的,在府中並不起眼。可現在聽聽這話哪裡像七八歲孩子的說得?
笑著揉了揉王公子的頭,“你父親常說,國公府沈大人是個厲害,年紀輕輕便也這般成就,他日問鼎相位自不在話下。”
所以,跟沈家公子搞好關係,於王公子而言並沒有錯處,“你父親對你,寄予厚望!”
王夫人會說話,她若是提自己,王公子肯定的不信的,想要拉近關係,自然得用夫君。
又安撫了兩句,才放人離開。
離開後,王夫人又讓下頭的人送些東西過去,好生的安撫。
“夫人又何必這般看中他?”跟前的嬤嬤有些不解,即便是受驚了,一個庶子罷了,能脆弱的連這點事情都受不住?
王夫人笑著搖頭,“誰讓他命好呢,送去了國公府。”
到時候,他也能代表一條門路。
越跟國公府打交道,越覺得,人家男子在外頭掙高官厚祿,人家夫人在家裡坐鎮,什麼場麵都能壓住。
宮裡宮外都是好手。
這樣的人,多接觸總沒壞事。
她也不用多做,隻給些恩惠送下頭,無論如何,在明麵上她是王小公子的嫡母。隻要做的大差不差,將來他就得在自己跟前儘孝,就得幫襯自己的兒子,萬一有做的不好的地方,那就是背信棄義的不忠不孝之徒。
為人之父母,當為之計生遠。
隻是,王夫人敲著桌子,“這事你得立馬去戶部給大人送話,讓他處事多留個心眼。”
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,憑喬故心跟周茗的關係,該是想辦法壓下去才是。
難道這世上真的有人公允到不近人情?王夫人總是不敢相信的。
另一邊,幾位夫人離開後,很快孩子們就回來了。
倆孩子一塊到喬故心這,一見著人撲通一聲全跪了下來,沈崇遠低著頭不去看喬故心,隻是聲音有些低,“求嬸母責罰,今個都是我的錯。”
若非他急著在夫子麵前表現,也不會闖出這樣的禍事來。
喬故心看著沈崇遠,怪不得沈續皆護著他,確實讓人憐惜。
今個出了這樣的事,何氏那邊肯定心疼沈崇遠的厲害。莫說這事不能全怪沈崇遠,就是真是他的錯,隻要他在撒潑打滾,何氏定然也是要護著的。
可如今,他沒有回大房,直接來到自己這邊,足見,心性跟從前有著天上地下的區彆。
夫子很好,教會了沈崇遠是非曲直。沈秋河跟沈續皆也很好,將沈崇遠的心愣是給捂熱了。
“今個嚇壞了吧?”喬故心溫聲將兩個孩子扶起來,還彎腰幫著倆孩子拍一拍膝蓋上的土。
“我不怕!”沈崇遠抬著頭,聲音洪亮。
“兒子也不怕!”沈續皆緊跟在後頭,聲音清脆。
喬故心撲哧一笑,“不怕就不怕,這是要將我的耳朵震聾了?”
說完,拉著倆孩子去桌案前坐著,又讓念香去小廚房瞧一眼。
這是喬故心特意吩咐的,看著點時辰,等著讓倆孩子回來,吃口新鮮的糕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