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秋河的心突然虛了一下。
手不由自主的放在腰封的位置上。
沈秋河的衣衫都是由下頭的人收拾的,自然不會有破舊的衣裳,也就是說在穿的時候現劃破了。
沈秋河心裡反反複複的都是被喬故心扯衣裳的畫麵,該怎麼說的,喬故心肯定沒那力氣,都將他的衣衫撕碎了,定然是沈秋河著急拉扯的時候,哪個地方劃到了。
這本也不是大事,可偏偏心裡就一直惦念著那個畫麵。
越想心裡越癢癢,不止一遍的告訴自己,真的後悔了。
當時不知道是被驢踢了還是怎麼著,竟然為了證明自己,說什麼三月不碰喬故心的話來,愚蠢,簡直愚蠢透頂!
就算喬故心將自己當成了那般孟浪之人又如何,夫妻之間難不成還要規規矩矩的活的像兄弟嗎,那種事情總也不可避免。
若是,若是什麼都沒有許諾該多好,這會兒個自己一定回去,隻一個時辰,隻需要耽誤一個時辰便夠了。
心思一起,越發的難捱。
幾次都在快說服自己邊緣的時候,理智這就很不合時宜的來了,沈秋河就隻能將所有的心思壓下。
而後,腦子裡隻有帶勁兩個字。
若是再有機會,再有機會讓喬故心再扯一次自己的衣裳。
不,自己退一步也成,換成自己來扯喬故心的衣裳,是不是也彆有情趣?
這事就默默的記在心裡了,三個月很快就到了,他信,一定能連本帶利的從喬故心的身上討回來。
在這期間,他隻需要扮好君子便成!
去大理寺的路上,王四看了沈秋河好幾遍,主要是尋常他打趣沈秋河的時候,沈秋河肯定會罵他幾句,現在沈秋河一言不發,王四反而覺得渾身都難受。
不對勁,相當的不對勁!
可是,王四又沒有膽量再試試,萬一沈秋河隻是暫時不搭理他,他若是再舔著個臉上去,沈秋河新賬舊賬一起算,那自己不得更倒黴了?
到了大理寺,沈秋河可算是回過神來。拿著王四遞來的供詞,沈秋河終是笑了笑,而後拍了拍王四的肩膀,“做的不錯,通知刑部尚書,他可以出場了。”
眼微微的眯了起來,忠心可真好。
天色愈暗,沈秋河要做的事便愈發的多了。
夜裡很平靜,平靜中又讓覺得不安,似乎暴風雨即將來臨。
科考的日子愈發的近了,整個京城似乎也緊繃著情緒。
次日一早,陽光明媚,可秋意卻越來越濃了,晨起後便是身子素來好的念珠,也打了幾個噴嚏。
給喬故心梳發鬢的時候,喬故心隨口問了句,“文芷可從宮裡的送來了消息?”
念珠搖了搖頭,“二姑娘許是忙。”
喬故心嗤笑了一聲,平日裡都不忙,就今日忙?
這極為的不尋常,而且,就算喬文芷忙那麼周茗呢,也忙的抽不出手來?…
喬故心素愛簡雅,原本手指已經碰到妝奩盒裡的銀步搖,可卻挪到了旁邊的赤金頭麵。
就連外衫,也選了正紅鏤空牡丹裙。
喬故心本就是正室嫡妻,又是誥命夫人,穿這般華麗自也不破壞祖製,隻是與喬故心素來的風格並不相符。
“也不知道怎麼的,今日就想著紮眼一些。”看出念珠的疑惑,喬故心笑著解釋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