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看周茗似乎沒想這麼多,給了喬文芷後便轉頭同喬故心說話。
喬文芷無奈的接過,可是卻放在碟子最上麵。她想,隻要她不往嘴裡放,便就算不得分離。
“其實也沒什麼事,昨個李夫人過來,將我氣著了,就我這身子,隻要在那躺上一會兒,便就緩過來了。”周茗同喬故心閒聊家常。
說是昨個才知道,李夫人想給自己兄弟說媒,視線盯著到了喬故心的身上。
周茗呸了一口,“什麼東西,癩蛤蟆想吃天鵝肉?她那兄弟我早就聽說過,風月場上的老手,不說是不是良配,單就是身子,我都懷疑有沒有臟病!”
“娘娘!”周茗說的太直接,喬文芷忍不住在旁邊提醒。
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呢,堂堂太子妃怎麼好說這麼粗俗的話。
周茗笑著吐了一下舌頭,瞧著,人畜無害。
喬故心看了一眼喬文芷,最後視線放在了周茗的身上,身子微微的坐的端正,笑容端莊,“娘娘性情中人,說話自是不拘小節。若非是知道朝堂一二,怎麼也想不到,李家是追隨周家的人。”
“可不是,昨個那李夫人過來,我瞧著也不是個聰明的。”喬文芷也沒多想,順著喬故心的便來了句。
隻是周茗聽了,臉色微微的一變,而後擺了擺手,示意左右的人退下。
夾起碟子上的梨,放在自己的嘴裡一塊,細細的咀嚼,“這是,證據確鑿了?”
剛剛從一進門,看著是隨意閒聊,可是哪句不是試探?
喬故心對李夫人的態度,卻也迷惑了周茗,不確定喬故心究竟何意?
若是一點都不知道,又不像。
說是已經了解,可又不像。
喬故心微微的抬頭,定定的看著周茗,便是連頭上的步搖也停止的顫動,仿佛是畫的一樣,突然定格在那,“娘娘應該心裡有數才是。”
李家,必然是有周茗的人,那麼今日李夫人被喬故心落臉了,定然也會有人稟報周茗。
不怕她不派人,但凡派人露頭,那人一定會被大理寺扣下。
都會是,一份供詞。
派出去的人回不來,可不是什麼好兆頭!
喬文芷此刻也察覺了氣氛不對,她左右瞧瞧,不知道為何聲音有些發顫,“娘娘,大姐姐,你們在閒聊什麼?”
明明,很是想笑,可怎麼也笑不出來。
步搖微微晃動,那格畫總算又鮮活起來,似乎一陣微風,吹皺了池水,吹醒了畫中人。
“大理寺已然查到,馮兆安的事牽扯到內宮。可偏偏來不及細查,何良娣又嘴硬不肯解釋一句,為了文清,也為了順利科考,才暫且結案。可是,這件事,從來都沒有過去。”既然大理寺已經有眉目了,肯定要追查下去。
朝堂之上,一個良娣一個探花,顯然不足以平民憤。
所有人都知道,朝堂一定會大動乾戈,這個時候太子近臣沈秋河離京,誰也知道,必然不尋常。
出京那日,明明沈秋河跟喬故心都遇見喬文清了,可卻都沒有下馬車打招呼,足見這事的著急。
幕後之人,一定會坐不住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