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秋河還在喬故心跟前蹲著,“那母親那邊得告知吧?嶽母那邊總也得說一聲吧?”
這個時候,想著抽空得跟嶽母說一聲,讓她勸勸喬故心,還是讓太醫過來小住的很。
“這個隨你。”兩家長輩,說一聲也無關緊要。
得了喬故心的應允,沈秋河又想思量可片刻,“舅父那邊也要告知的。”
朝堂大事,如今多是由沈秋河和顧家那邊商量的,如今喬故心有了身孕,沈秋河自然要多在家裡陪著的。雖是親戚,你若是老是偷奸耍滑不出力,人家肯定也不高興。
那便真相告知,想來顧家那邊就是舅父累點,端也不會有半分意見。
顧家那邊知道了,沈秋河思量著,“聖上總也不能瞞著。”
知會一聲,讓咱們這聖上能找彆人的事,就彆來麻煩自己。
喬故心身子微仰,“說說,還要告訴誰?哪個同僚?”
都說了,不足三月不讓聲張,他倒是周邊的人全了說了個遍,是不是還的尋張紙寫在臉上,這樣所有想麻煩他的人都不會麻煩了。
沈秋河如何聽不出喬故心的諷刺,可這也是沒法子的事,這不是朝堂初定,你若是不說清楚,容易出事。
在喬故心的注視下,沈秋河隻得硬著頭皮說道,“我不告訴旁人,不過,得讓王四帶著幾個大理寺的兄弟,常在府裡待著。”
大理寺的人心細,可不是尋常小廝能比的上的。
思量片刻又說道,“我想著將你在彆苑養的那些人,都接來。”
那些都是練家子,在外院主子,無論是明的還是暗的,都不能有人傷害的了喬故心。
喬故心懶得聽沈秋河的話,“這世上懷有身孕的女子多了,都像你這般嗎?”
沈秋河一看喬故心起身,趕緊追了過去扶住了喬故心,“世上女子再多,也都不是你。”
就如同,那麼多女子都能當母親,可偏偏,上一世喬故心沒有一兒半女。
喬故心倒是看得開,都已經經曆過無兒無女的人生了,凡事,就講究個緣分,倒沒沈秋河那般在乎,“你離我遠點,這麼些日子都過來了,這馬上三個月的時候你卻講究起來了。”
女子有身孕最不穩當的便是頭三個月。
“你這不是在剜我的心?”沈秋河小聲的回了句,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。
他想,他一定要努力克服這個毛病,不再事事都算計。
至少,不再事事都算計喬故心。
“咱們今個就不出門了,咱們隻管送厚禮去褚家便是。”過去的已經無法彌補,現在總是還有機會。
喜宴上人多,萬一有人不長眼,衝撞了喬故心怎麼辦?
喬故心隨即瞪向沈秋河,“你說的是什麼話,我都已經答應過去了,如今到日子了卻出爾反爾?”
這府裡成親,除了講究兩方親人,還要看來的大人物多不多。
褚家送帖子的時候,特意旁敲側擊的詢問,喬故心能不能過去。
褚家跟侯府有交情,無論從前有什麼,這麼多年過去了,隻剩下純潔的情誼了。
喬文清肯定是要去的,而喬故心這邊,因著沈秋河的緣故,也算是紅人了。
若是她親自過去,也算是給褚府女眷添彩不少。
說白了,就是麵子。
而這個麵子,喬故心是願意給的。
當下便痛快的給了準話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