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這話,喬故心在後頭都想笑了,這還真將自己當成長輩的?
倒是褚翰引,麵上嚴肅,“尚書大人雖不及顧相,可辦事有條理,讓我等欽佩。”
朝中的事聊了聊,便就出來了,沈秋河的官品高,褚翰引得在路邊,等著沈秋河上了馬車之後,才能回去。
“沈大人,沈夫人。”眼看著人家馬上要上去了,褚翰引思量再三還是將人叫住,走到喬故心跟前,抬手抱拳,“昭萍前幾日叨擾夫人了,我在這裡代她給夫人賠個不是。”
馮昭萍給國公府送消息後,因為尋了借口離開,回去的晚了,又挨了一頓毒打。下頭的人過去一看,馮昭萍都沒個人樣了,話也沒說多毒,這姻緣的事,喬故心也愛莫能助。
因為說的委婉,馮昭萍那邊還有希望,次日直接寫了血書,求到跟喬故心跟前。
大約想著,隻要她再可憐一些,喬故心便就會心軟。
可卻不知道,念珠那邊早就下了命令,這信直接送到褚家到都沒到喬故心跟前。
這才由褚翰引出麵,很快便將事情辦妥了。
這書生同馮昭萍其實是在路上遇見的,因著褚翰引打聽了對方的底細,覺得他品行不端,褚家並不滿意這婚事,便是相看都沒安排她相看。
也不知道是馮昭萍是不是豬油蒙了心,竟堪堪的行了不堪的事,生米都成熟飯了,褚母還能說什麼?
因為成親前出了醜聞,褚母心裡不痛快,馮昭萍大約也是沒臉麵再來往,這就斷了消息。
褚翰引恨馮兆安,可馮兆安已經死了。褚翰引也厭惡馮昭萍行為不端,可是馮昭萍已經快沒有活路了,他畢竟是他們的表哥,怎麼可能真的放手不管,這才將氣全撒在那書生的身上,這和離的事便就辦妥了。
褚翰引也是猶豫,這事該不該同喬故心說,思量再三還是沒有隱瞞。
省的喬故心心裡惦記著,如今喬故心有著身孕,著實不該費心,說句難聽的,馮昭萍落得這般下場,也是咎由自取。
不過這事,褚翰引卻也不會說馮昭萍就是錯的。馮昭萍執意嫁給那個書生,定然是有她的原因。
每個人心底,大約都有一個,可望而不可及的人。
隻是,她運氣不好罷了。
喬故心沒想到竟被她猜中了,馮昭萍這親事竟真有不妥。“馮家姑娘,你們可要如何安頓?”
終究還是情長的問了一句。
出了那種醜事又和離的表姑娘,褚母可以可憐她,可旁人怕隻有厭惡,不說遠的,就是說跟前,人家褚父就不願意。
再加上,褚翰引的夫人已有身孕,更不讓這些不乾淨的東西進府了。
“同母親商議過,將人送回攏城,守著舅父舅母。”褚家做到這一步已經對她是仁至義儘了,在京城若想再嫁,必然不能擔褚家的名號。
就憑著她那一處院子,頂著二嫁的身份,也就能尋個開鋪子的鰥夫,日子過成說什麼樣誰都不好說,畢竟,繼母難做!
還不如回攏城,即便是鰥夫,褚家多給她補貼點銀錢,尋個贅婿,咱也不求他人長相家室了,但求是個男人,有個頂門戶的就行了。
聽了這話,一直沉默的沈秋河,很是自然的接了一句,“既然你們都已經準備補貼了,倒不如送佛送西,尋個風水先生給馮家看看祖墳。”
馮家這也能稱的上是家破人亡了,這可是大風水。
雖說現在改墳,也不能讓死人複生,可是卻也能阻止,馮家再變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