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讓人瞧見了,不定會怎麼猜想。
沈秋河被拉的心裡癢癢,很想反手握住喬故心的手,隻是此刻新帝都還沒過來,現在大家都隨意的很。且沈秋河已經感覺到,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,已經有好幾道打量的視線了。
所以,沈秋河隻能按耐住自己的衝動,若是讓旁人瞧見,宴席之上自己對喬故心拉扯,旁人不會笑自己無壯,隻會編排喬故心的做派。
“我隻讓王四看著點吃食。”又不上前給喬故心端菜,主要是現在喬故心有身孕,很多東西都得用不得,雖說早就跟禦膳房那邊打了招呼,可總是怕那邊人多給疏忽了。
靠旁人,總是不如靠自己。
“再說了,使臣前來,聖上自然彆有安排。”所以,沈秋河這個近臣無論做什麼反常的事情,旁人也隻會覺得是皇帝授意,誰人也不敢妄自揣摩聖意。
這些喬故心自然也明白,隻是怕讓聖上再想多了。
隻是這裡到底不是說話的地方,她也隻能在低頭喝水。
沈秋河一看喬故心也不停下,一直在那低頭喝水,眉頭微縮,“怎麼渴成這樣?”
莫不是,周茗那邊出了什麼岔子了?
頭猛的一回,給了王四一個眼神。
喬故心被沈秋河的問話給驚了一下,猛的嗆了一口,若非是因為聖上沒在大殿內,不然她這可是殿前失儀了。
“我隻是喝口水你也管管?”喬故心擦了擦嘴角,有些氣惱的抱怨了句,“往後,我還怎麼出門?”
剛想答話的沈秋河,此刻識時務的閉上嘴。
門,他肯定是希望喬故心出的,可是陣仗也不會減的。
喬故心也是在氣頭上,抱怨了沈秋河一句,可心裡也清楚,這事不能怨沈秋河,隻拿著的自己的空杯子擱置在沈秋河的跟前,小聲的說了句,“給我滿上。”
喬故心的意思沈秋河瞬間領會,梯子既然送過來了,他連忙就往下走,免得一會兒,連梯子的影子也尋不見。
喬文芷坐在最後頭,因為有心事,也不與旁人攀談。隻是抬眼的時候,卻瞧見了喬故心跟沈秋河的在那暗搓搓的動作。
唇間微微的勾起,原來看旁人恩愛,也能讓自己心愉。
頭微微的垂下,心中已然下了定論,她也不想渾渾噩噩的過一聲。
朝堂上的事她也並不明白,可是不懂的,自己也想努力看懂。
這也是一個學的機會,有人保駕護航讓自己去學習,自己為何不去做?
“太後娘娘,聖上駕到。”外頭,尖細的聲音傳來。
眾人起身跪拜,高呼萬歲。
沈秋河扶著喬故心緩緩屈膝,看著喬故心頂著大肚子的樣子,不免有些心疼。
有一瞬間都想,要不還是彆讓喬故心出門了,在外頭哪裡有家裡自在?
想了想,又搖了搖頭。
皇帝扶著太後進來,位置坐定,高呼免禮。
眾卿起身,喬故心的位置離著近些,側頭看了一眼。太後娘娘上來也沒多少日子,瞧著有些顯老,看來日子並沒有旁人想的那般舒心。
新帝一身明黃加身,看著可是比做東宮的時候,要成熟些。
隻是腰間的玉封,白的紮眼。
似乎,朝中無人不知,新帝始終惦念已故的何貴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