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故心斜了沈秋河一眼,隨即將一旁的衣裳端了出來,“這是母親專門為你做的,你可要試試?”
沈秋河詫異挑眉,何氏很久沒做過這些事了,隻是當長袍在身上比劃,沈秋河的臉色沉了沉。
也不知道,何氏是在給誰做衣裳,不合適的禮物送出去,倒不如不送。
沈秋河將衣裳隨意的攏了攏,原想讓下頭的人直接處置了,可轉念一想到底是何氏送的,最後塞在櫃子的角落。
換了常服,可心還是塞的。
這個生辰的過的,瞧著自己同夫人不配,母親又不慈,心累。
尋個椅子坐下,自顧自的端起喬故心用完的茶杯,抿了一口溫水,“今個舅父將我叫去,可把扶麻國倆人罵了個痛快。”
本來鐵板定釘的事,非要臨時變卦。
彆以為他們提思元公主,旁人不知道是什麼意思。瞧瞧那小算盤打的那叫個響。
思元公主雖說嫁了兩次,身份比不上大姑娘,可是他們那邊,眼瞅著沒幾年活頭的王上也好不到哪去,思元公主過去,除了伺候個糟老頭子那是什麼事都辦不成。
還要有一堆大兒子,身前沒子嗣傍身,估摸也隻能跟比較熟的智明王子聯盟了。
智明王子除了多一個繼母,那是什麼都不損失,還有我朝的支持。
等著智明王子坐穩江山,後位完全可以讓朝中重臣的女兒擔當。
算盤打的,啪啪的響。
一個彈丸小國,也敢算計我泱泱大都,真是給他臉了。
喬故心聽了也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,“那耗著便是。”
到時候且就瞧著,是誰先沉不住氣。
沈秋河身子往前,而後搖了搖頭,“舅父可不是個願意浪費時間的。”
舅父跟外祖父的性子不一樣,他如今登上相位,自然是願意做出一番事業的。讓這倆人在這耗著,那每日的花銷還不是他們這邊拿?
雖說扶麻的探子,不能把深宮秘辛都送到,可也能猜到一二。
倒不如快刀斬亂麻的動一些手腳,成就不成,不成也沒必要養倆廢物。
舅父一說,沈秋河雙手稱讚,成大事者,該顧忌的時候要顧忌,可該快刀斬亂麻的時候也要下的去手。
這生辰過的太糟心了,沈秋河隻能尋朝堂的上的事跟喬故心閒聊。
這般還能忘了家中的事,隻當眼前人,隻是知己,隻是紅顏。
隻可惜,倆孩子聽聞沈秋河回來,那是興高采烈的跑了進來。
尤其是沈崇遠,連禮數的都不顧了。
沈秋河想要的歲月靜好,在一瞬間變成了一地雞毛。
主要是沈崇遠跑的太快,被門檻絆了一下,這孩子衝勁大,也不知怎麼的就衝著沈秋河撲了上來。
沈秋河手裡還端著杯子,這一下杯子掉在地上不說,好不容易配好的衣裳也濕了。
周茗肯定會死!
但是周茗的怎麼死,自有她自己的算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