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起興致來,沈秋河拉起喬故心的衣角,給她講講染坊裡到底是怎麼做活的。
在他看來,對於喬故心沒見過的,該也是很稀奇的東西,喬故心會感興趣。
若是尋常時候,喬故心大約會耐著性子聽聽的,可現在,她想若是婦人聽見沈秋河說什麼隻想配你,應該都會覺得她們夫妻和順。
也隻有沈秋河,在這樣情形下,還想著布料是怎麼變的顏色。
喬故心推開沈秋河的手,“倆孩子給你的生辰禮就在這屋子裡,你自個尋吧,我有些乏了。”
懷著身孕,喬故心說什麼時候乏了,那就真的是乏了。
沈秋河一臉緊張的扶著喬故心,“瞧瞧,我就說你會累著,挺著個大肚子少做些活。”
梳頭發就算活輕,那也是活。
等著喬故心坐下,沈秋河趕緊抬起喬故心的腿,給她捏了捏。
這個月份,喬故心的腿腳容易發腫,要小心照看著。
“你趕緊去尋。”喬故心不耐煩的揮手,著實不想讓這個人在自己耳朵跟前絮叨了。
沈秋河挨了罵也沒不悅,隻連連說著好。
隻是尋東西這活,沈秋河確實是擅長,喬故心這剛坐穩了,東西就被沈秋河翻出來了。
他上下的瞧瞧,嘴角都快揚到天上去了,還在那佯裝嫌棄的說,“這倆孩子,做成這樣還好意思拿出來?”
抱怨了兩句,回神瞧見喬故心正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。
或許喬故心是對他有些不滿,可也許氣氛太好,沈秋河在這眼神下,似乎能尋到一絲柔情,而後他鬼使神差的上前,手順著喬故心的發絲,“你現在,可休息好了?”
聲音,聽著有些嘶啞。
“沒。”喬故心快速的回了一句,拽了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,“你彆給我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。”
倒也不是厭煩,就是有些緊張。
然後,沈秋河就閉上了眼睛。
夫人不讓想,那就隻能不想。
再睜眼,枝頭上的明月隱去臉頰,喬故心不知何時已經睡著。
因為許久沒有修剪的燭心,此刻也彎曲了身子。
因而,燭蠟像淚一樣,向下化個沒完。
沈秋河騰的一聲站了起來,他定定的看著喬故心的睡顏,伸出手又趕緊收了回去。
兒子跟前,一定不能失儀。
沈秋河如是告訴自己。
想起當爹來,沈秋河的臉上這就嚴肅了許多,低頭給喬故心扯了扯被子,雖說這天氣變暖了,可晚上涼。
蹬被子的壞習慣,不能養成!
定了思緒,沈秋河脫衣上塌,隻是在睡的時候,特意將兩人之間的被子往下壓了壓。
孩子都快出來了,萬一在肚子裡有感知了,可不能讓他以為自己的父親是個不正派的。
尤其是兒子,色字當頭一把刀,一定不能貪戀美色,忘了祖宗家法。
跟他外祖父一樣,糊塗的不知道尊重發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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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