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扶著長槍,站立在那裡,如同雕刻的石像一般,佇立不倒!
那戰役何等的激烈,那場麵何等的悲壯!
這一幕,也許會永遠的刻在將士們的心中,不會磨滅。
隻是,無人知道,這個小將軍該是養在深宮,生子不久的皇後娘娘。
她一生多算計,死的時候亦是如此,這麼淒慘,卻注定了大皇子在皇帝心中的特彆。
周家家主厭惡周茗,一個婦人妄圖染指朝堂,可是這樣的死狀足以抵消家主所有的不滿,若是可以,家主也可與後人提起,周皇後不愧為周家人。
隻是可憐周茗的親生父母,白發人送黑發的人。
不過她想,該也不甚要緊,父母還有兄長阿弟,她一個女兒,該也沒那麼難受。
周茗聰慧,隻領著她那一小隊的人打了不少勝仗。這次她自己出門卻中了圈套,旁人隻能說敵人太狡猾,也許隻有了解她的人才會知道,周茗也許就是為了故意中計。
隻是為了她那個誓言,用大皇子性命起的誓言,三月內,她必死。
周家軍有信得過的人知道周茗的身份,將她的屍身就地葬在了異國他鄉,但願來世她能做一個自由的男子。
喬故心坐在椅子上,久久不言語。
消息是王四送到府裡的,自然是讓人信服的。
她知道周茗會死,可卻沒想到會死的這麼快。
此刻,顧氏正在國公府陪著喬故心說話,看了這消息,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,隻能斥了下頭一句,“怎麼什麼消息都往夫人跟前送?”
“母親莫要生氣,是我交代的他們。”喬文芷在宮裡,喬故心很難做到兩耳不聞窗外事。
喬故心歎了一口,“我無礙的,隻是感歎皇後娘娘這個人。”
想說什麼,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詞。
顧氏拍了拍喬故心的手背,“各人有各命,誰也說不準到底怎麼樣就好了。”
她若是不嫁入皇宮,喬故心沉默了,上一世她困在四方院中,外頭的事情知道的不多,當時冒頭的有沒有周茗這號人物,也還真記不清了。
所以,無法評判,不入皇宮於她而言是不是好事。
看喬故心臉色還很差,顧氏想著話題說,“前兩日得了柄哥兒的信,說是等著這場戰役結束,回來瞧瞧。這孩子,也是有出息了。”
小小年紀,靠著自己的雙手打拚出來了名頭,實屬不易。
如今兄長是相爺了,吏部的事不好直接再參與,不然總也得問問兄長,能不能有法子將喬文柄調回京城。
立了功當了官,還是在京城和順些。
自打打仗起來,三姨娘的眼淚就跟那泉水一樣,冒個不停,成日裡瞧著,眼都是腫的。
顧氏也隻能勸她,孩子長大了,翅膀也大了,是鷹就該翱翔於天際。
話是這麼說,顧氏又怎麼不理解三姨娘?所以才動了這個心思。
大約是被同一個男人害了,彼此都是惺惺相惜。
顧氏眼睛一亮,兄長不好多問,可是顧經在兵部任職,也可以問問他。
若是能說上話,還是得在京城給美言幾句。
提起顧經來了,喬故心突然想起來,顧經納妾的日子也不短了,好像也沒聽得說那妾氏有身孕的消息。
周茗這個人,可以說是女中豪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