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翰引定定的看著新婦,在他的印象中,新婦膽小言怯,剛剛那是在威脅自己?
莫不是,她看走了眼?
一時間褚翰引有些拿捏不準新婦的心思,“你既已知道,為何還去國公府?”
新婦笑了笑,“我想要見見沈夫人,仰望她的風姿,羨慕她與沈大人的情分。夫君許是不知,沈夫人可是一個極為溫柔還沒架子的人,美好的,我都忍不住喜歡。”
家世好,人品好,自然就應該嫁的更好。
當然,褚翰引也不錯,隻是,比不上沈秋河罷了。
新婦緩緩的閉上眼睛,“此事不提了。”
褚翰引看著新婦,沉默不言。
婦人這般通透,反而讓他不自在,褚翰引思量再三,“對不住你。”輕聲道歉。
同新婦成親,褚翰引是下定決心忘了喬故心的,可是,怎麼也管不住內心,管不住惦記著她的安危。
聽見褚翰引的道歉,新婦到底還是握住了褚翰引的手。
她願意以誠待褚翰引,也願意相信他是情不自禁。更期盼,時間能衝淡這份不可言說的情感,而後在漫長的歲月中,他們彼此相依。
也會不會因為這件事,反而讓她們的關係更近了。
新婦本也不是尖銳的人,今日沉著臉說這些話,已然是極限了。褚翰引那一句落寞的道歉,讓她的心軟了一地了。心裡頭念著的都是褚翰引的好。
褚翰引平日的溫柔,婆母無微不至的關懷。
人說好事多磨,也許這就是老天給自己的考驗,等著過了這個坎,一切就會變好了。
不,應該是比現在還要好,因為他們的心,更貼在了一起,沒有秘密的貼在一起。
另一邊,喬故心讓下頭的人收拾東西,這就搬到顧家小住了。
外祖母聽聞張氏真的將人接來了,比從前都激動,親自在門口等著,便是外祖父勸都勸不動。
索性,倆老人也都一塊在外頭的了。
“母親胡鬨,父親怎麼也跟著不識理了?”顧氏老遠看見人,嚇的趕緊從馬車上下來了。
顧老這個人,打小就是認死理的,又有文人的清高,將規矩看的比什麼都重。
打從顧氏嫁出去後,就沒記得父親在這等過誰,每次都是她來後,再去給父親請安問好。
顧老瞪了顧氏一眼,“我還用得著你管著了?”雖說下來了,可官威還在,此刻竟比尋常的時候還要有威嚴。
訓完顧氏,看都沒看顧舅父,隻盯著馬車上,“我的小一一呢?快讓我瞧瞧。”
顧老太太去拉喬故心的手,“彆理你外祖父,老小孩老小孩,我看著他越老越不像話了。”
外頭到底有風,都停在外頭,再讓喬故心吹著可怎麼辦?
顧老太太心疼外孫女,說完後才反應過來不對,趕緊衝著淑佳郡主招手,“孩子,快過來。”
雖說郡主身份尊貴,可人家顧老太太也是一品誥命身,這一句孩子喚的不失理。
淑佳郡主快走了幾步,同喬故心一樣,一左一右的攙著顧老太太。
胡氏原本在後頭跟著,旁邊的張氏拉了她一下,胡氏了然,也跟在了淑佳郡主的後頭。
平日裡,胡氏懼怕淑佳郡主的威嚴,可如今人家來自己家了,作為同輩長嫂,不張羅著總也不像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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