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,關於喬蕁鳳的事全都遞到老太太跟前,顧氏便成了甩手掌櫃。但凡喬蕁鳳有一點錯處,被笑話的人就一定是老太太。
那臉啊,成日裡被打的啪啪的響,來日方長,總得有老太太一點耐性都沒有。
誠如上輩子老太太所說的那般,顧氏是名門大家,侯府嫡妻,確實沒有必要同個庶女計較,落下神壇。
這種事,喬故心說話,總比顧氏出麵強的多。
更何況,喬故心抿嘴輕笑,從今日相與看,喬蕁鳳亦是個不安分的,等她離開後不信喬蕁鳳什麼都不做,有些事情便就是,做多錯多。
今日,喬故心是沒了麵子,可喬蕁鳳會丟了裡子。
母親端坐高位,胞弟前途似錦,她這一點兩點的麵子就當被風去一片,又怎會傷了大雅。
顧氏聽喬故心這般說,這才鬆了一口氣,點了一下喬故心的額頭,“你呀,鬼精靈。”
而後交代了錦繡一句,“我記得花房還剩兩盆,去給芷丫頭送去,同是庶出,總不好厚此薄彼。”
寧順候都能拿自己娘家的東西給旁人,自己給下頭孩子賞賜,自更是名正言順。
她公允的諷刺寧順候心偏,也公允的,嘲諷了老太太。
不過是幾盆花她還看不到眼裡,有些人願意吃那嗟來之食,便隨他去了。
喬故心笑的眉眼彎彎,“還是母親想的周到。”暗搓搓惡心人的事,誰人不會做?
顧氏無奈的白了喬故心一眼,“罷了,女孩子多個心眼也是好的,內宅子裡誰是人是鬼總得日子久了才能瞧出來。”
若是不多留個心思,不定被誰算計了。
從前寧順候對內宅淡薄,再加上姨娘們出生低微,也不敢起旁的心思,內宅算是和順。
可是京城裡多的是,內宅裡殺人不見血的招數。
想起這,顧氏又想起了沈秋河,歎息聲更是一聲接著一聲,不過這個時候也不好說這糟心的事,隻閒聊到喬文芷上麵了。
“二姨娘出生低,教的芷丫頭每每見人都低眉順眼的沒個大家千金的樣,將來到了婆家總得受欺負。”顧氏絮叨著念了起來,眼瞅著喬文芷年歲也大了到了議親的年齡了,可滿京城卻始終挑不出合適的人選來。
喬故心手托著下巴,靜靜的聽著。
另一邊,喬故心離開後,老太太交代了苗嬤嬤幾句,便讓她退下了。
“母親若是無事,兒子先下去了。”寧順候惦記著喬蕁鳳,二姨娘哭哭啼啼的求老太太做主,老太太便將他喚來了,在老太太這都已經待了大半日了。
“你急什麼?”老太太卻沒有放寧順候走的意思,擺手屏退左右,這才猛地一拍桌子,“喬顯嶸,今日我給足了你臉麵了,你瞧瞧你都做的一些什麼丟人的事!”
今日清晨,寧順候一瞧喬蕁鳳住的院子便不滿意的很,來了老太太這求她給喬蕁鳳換個院子,母子倆便鬨的不歡而散。
之前因為有二姨娘在,寧順候對老太太說話多有克製,如今跟前沒人了,這麼大歲數還被自己的母親指著鼻子罵,立即沉下了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