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就是應下了他所想的一般。
王四哭喪著臉,原本沈秋河對侯府並不熱絡,可上次主動同寧順候說話後,這神奇的緣分讓他們碰著大姑娘好幾次。
原以為,未婚夫妻可以得機會彼此了解,可現在看來,王四吞了一口唾沫,“主子,您要是真的不喜歡喬大姑娘,讓夫人尋個時機主動退婚便是。”
左右,又不說父母親定,還是老侯爺那時候提出來的,隔著輩呢。
這些年,國公爺去了之後,兩府來往也少了,就算提出退婚想也不是很難理解。
“渾說的什麼?”沈秋河瞪了王四一眼,“成日裡閒的就知道瞎想,明個開始你親自跟著這案子,不必跟著我了。”
“主子,主子小的錯了。”王四趕緊告饒,若是跟著現在這個案子,至少有半個月不能回京。
外頭,哪裡有京城熱鬨繁華。
他現在都被主子訓斥了,至於喬大姑娘如何想的,他哪還有心思再問。
侯府這邊,用了早膳,老太太那邊便來請人了。
今日這事,自要有個說法。
顧氏冷哼一聲,“我倒要瞧瞧,老太太能說出什麼花來?”
喬故心挽著顧氏的手,“母親,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,莫要動氣,凡事有女兒。”
看喬故心跟個大人似乎的囑咐自己,顧氏撲哧笑了出來,“你且放心,你母親又不癡又不傻的,怎看不出現在該走的路數?”
兩人說笑著,便到了老太太的院子。
苗嬤嬤在外頭候著了,看顧氏過來,連忙給顧氏掀了珠簾。
屋子裡頭,該到的人都到了,老太太許是剛從佛堂出來,身上還帶著淡淡的檀香味,手中的念珠輕輕撥動。
左邊坐著的是寧順候,此刻官服在身,也不知道是有多急切,竟也沒換下來。
寧順候的下手邊坐著的是喬蕁鳳,她臉上重新上了妝,將挨著的巴掌印給掩蓋下去了,可是因為粉上的重,反而更讓人注意。
“母親,祖母。”顧氏領著喬故心見禮,而後坐在了寧順後的對麵。
忍不住,撇了一眼喬蕁鳳,愈發的看不上她這做派。
“國有國法家有家規,心丫頭聽聞是你當著下人的麵,動手打了你長姐的?”老太太說著將念珠收了起來,許是不想讓菩薩聽到這些個煩人的世俗瑣事。
被點到名字的喬故心款款起身,立於人前微微屈膝,“回祖母的話,孫女確實動手了。”
一聽這話,寧順候猛地站了起來,“顧氏,這便是你教的好女兒,目無長幼,不順血親!”
饒是喬故心千般叮嚀,聽著寧順候聲聲指責,顧氏隻覺得氣血翻湧。
“坐下!”老太太在瞪了寧順候一眼,“心姐兒素來穩重,怕是事出有因。”
喬故心輕輕點頭,“祖母明鑒,是鳳姐姐先對嫡母不敬,母親大度不願意同她計較,可若要讓女兒眼睜睜的看著母親受這般氣,萬萬做不到。”
喬故心順了衣裙,突然跪了下來,“孫女不後悔今日所為,若是重來,隻恨,打的太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