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故心攏了了發鬢,轉身看向清澈的河麵。即便是青草之中,這花亦不顯眼,可沒想到戴在頭上卻剛剛好,華貴中的透著幾分俏皮。
喬故心抿嘴輕笑,果真不愛說話的人,都將錦繡藏在心中。
轉身想要打趣喬文芷兩句,卻不想河麵上印出了一雙官靴。
猛的回頭,竟看見了沈秋河。
“沈大人。”沈文芷低頭打了聲招呼。
喬故心下意識的皺眉,不過也還是做足了禮數。
“冒昧叨擾,不知喬大姑娘可方便,借一步說話?”沒有多餘的寒暄,沈秋河直接了當的說明了來意。
今日,一身淡紫色,同那朝服顏色接近,便就站在這裡,就有一種梳離的感覺。
喬文芷下意識拉了一下喬故心,雖說兩人有婚約,可是單獨說話總是不合禮數。
喬故心搖了搖頭,示意喬文芷不必擔心,抬手大方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。
就這一個動作,又惹的沈秋河不喜。
說是借一步說話,其實也就是往一邊走了約有百步的距離,兩人在彼此相聚兩步的距離站定,克己守禮,斷沒有半分僭越。
“喬大姑娘及笄禮上,兩家長輩商議明年定婚期,想來此事喬大姑娘也知道。”即便現在沈秋河還沒有位居高位,可因為已經入了朝堂,說話間總是帶著幾分壓迫。
讓人,不敢直視。
喬故心手抓著衣角的邊,“確有此事。”思來想去便也用這四個字最為合適。
沈秋河長的高,垂眼正好瞧見了喬故心的頭頂,就如同從前千萬次一樣,臉色終是緩和了些,“既如此我也就明說了,我家有孤母寡嫂,萬望喬大姑娘日後行為注意。”
比如,衣著鮮亮,比如笑容燦爛,再比如,沈秋河嘴角微撇,同旁的男人,眉來眼去。
喬故心猛的抬頭,不由的想起了那個在新婚夜便同自己說教的男人,眼裡一閃而過是濃濃的厭惡。
驚覺自己表情不妥,喬故心重新低下頭。
仿佛那一眼,不過是沈秋河自己的錯覺罷了。
“沈大人提醒的周全。”喬故心掩下所有的不喜,就如同從前那千千萬萬次一樣,無論沈秋河說什麼,她都特彆的理解和讚同。
得了喬故心的許諾,沈秋河眉眼舒展。
“阿姐。”喬文清被艾草熏的趕緊躲著褚翰引遠些,剛走到河邊,抬頭瞧見了沈秋河,瞧喬故心低眉順眼的樣子,不是說女子的嬌羞,仿佛就跟下屬一樣,小心周旋,喬文清抬聲便喊了一句。
打斷了兩人之間,詭異的和諧。
“沈大人。”喬文清小跑了幾步,快速站在喬故心的跟前,“大人日理萬機,不想還有這番閒情。”
“喬公子。”沈秋河點了點頭,“湊巧辦案罷了。”
剛說完,突然傳來了陣陣馬蹄聲,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,周圍突然圍了許多刑部的官差,“刑部辦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