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侍郎高高的舉起馬鞭,眼瞅著便要衝著喬文清抽了過去。
喬故心下意識的便擋在了前頭,而沈秋河突然抬手,用力的拽住了右侍郎打下來的鞭子。
似乎這場麵瞬間凝固,而後再被右侍郎張狂的笑聲打斷,他用力的抽回鞭子,“真巧啊,竟在這瞧見了沈大人,莫不是大理寺也有案子?”
同為朝堂命官,可似乎在右侍郎眼裡,沈秋河不值一提。
沈秋河揉了揉手腕,冷笑了一聲,“刑部的人果真健忘,這個案子,乃是三司共審。”
右侍郎側頭擺弄著自己的鞭子,嘖嘖了兩聲,“沈大人不說我還真是忘了,不過你們大理寺會辦案子嗎?這些年了,不都靠著我們刑部?”
這話,自是挑釁,甚至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沈秋河。
仿佛就是在告訴沈秋河,不服,來戰啊。
沈秋河將手放下,放在自己的腰邊,另一隻手攔住了,想要行動的王四。
看沈秋河不說話,右侍郎拽了一下鞭子,在大家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,照著喬故心的臉便打了上去。
右侍郎騎著馬,他既都看出了喬文清,那肯定也認出了沈秋河,剛開始便是故意不理會。
這衝喬故心突然發難,估摸也是想要讓沈秋河難看。畢竟,旁人或許不知道她們有婚約的事,可是作為大理寺的死對頭,刑部的人不可能不知道。
喬故心倒是不怕挨鞭子,隻是還沒感覺到鞭子,就覺得肩膀一疼,前頭沈秋河用胳膊頂開了喬故心,一手拉著鞭子,一手將腰間的匕首甩在右侍郎的馬上。
馬吃痛發了狂,突然抬起了雙腿,將右侍郎狠狠的甩在了地上。
而喬故心被沈秋河這麼一撞,正好倒在了想要出頭的喬文清身上。
所有的動作都很快,等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,便就看見了喬故心倒在喬文清跟前,右侍郎倒在地上,正對沈秋河怒目而視。
沈秋河一手在前,一手背後,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,“若是大人覺得心裡不痛快,我國公府定能給大人一個說法。”
大理寺少卿或許官位不高,可莫要忘了,他的身後是父親用命換來的國公位置。
刑部右侍郎眯著眼睛,陰狠的看著沈秋河,“好一個國公府。”
“此事,寧順候府也不會罷休!”喬文清揚聲說了句。
他們侯府雖然不比以前,尤其是現在的寧順候,不願理朝堂紛爭。可是,位置在這放著的,莫說是個侍郎了,今日便是刑部尚書親自來了,也一樣得給個說法。
畢竟,剛剛所有人都看見了,右侍郎就是衝著喬故心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