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喬大姑娘。”剛說著,聽著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。
喬故心和喬文芷同時回頭,瞧著竟是褚翰引和馮兆安兩人,他們收起油紙傘,趕緊雙手做輯。
“褚公子,馮公子。”喬故心微微額首,喬文芷沒有說話,隻垂頭跟著長姐回禮。
隻是心跳的厲害,總是忍不住看向了,今日穿著一聲淺灰色長袍的馮兆安。
“不想這麼巧,竟在這裡能碰到兩位姑娘。”穿著一身青衣的褚翰引,倒是與他張揚的性子一點都不符合,想來是家中長輩,因為他來這禮佛,所以要穿的素淨。
四人說著,便坐在了旁邊的石凳上。
既然遇見,自是要大大方方的打聲招呼。
“正好今日得空,過來求個平安。”喬故心坐下後,笑著回話。
褚翰引這邊自是話多,不等喬故心問他,接著便說道,“我以為是同我們一樣,求個高中。我母親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聽說的,說是要每隔七日過來求拜神佛,連著三次便能心想事成。也不想想,這恩科考的是平日裡學識,臨時抱佛腳的事哪裡能行得通?”
“不過,文清怎麼沒同你們一起過來?”褚翰引說著,很自然的左右看了一眼。
好像這般,是能瞧見喬文清一般。
“文清原是想過來的,隻可惜被家中母親留下了,長輩們都看中這次恩科。”喬故心很自然的回了句。
喬文芷側頭看了一眼喬故心,心中暗暗驚歎,喬故心說話厲害,讓人聽著舒心。
褚翰引聽得直笑,“喬大姑娘自謙了,文清學習哪裡用得著長輩,不像我們。”說完一頓,看了一眼一旁的馮兆安,立馬改口,“不像是我,棍棒不上書本不拿,而兆安可是跟文清一樣的,成日裡書本不離手,若非我強拉著他出來,他可是能比的上閨閣的姑娘。”
褚翰引性子爽朗,自是有什麼便說什麼,馮兆安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喬文芷抬頭再次看了一眼馮兆安,手裡的帕子不停攪動。
喬故心淺淺的笑著,“不知令堂聽說的是何種法子,我也想試試。”
褚翰引一聽愈發的精神了,“說是在觀音聖殿拜請聖牌,高掛於頂,便能成事。”
喬故心一聽,不就是她之前求的平安牌,果真這臨時抱佛腳的事,要不得。
不過既然說起來了,多求一個也沒壞處,四人便同時起身,再往觀音聖殿去。喬故心為喬文清和喬文柄兄弟各求一塊。
求來以後,褚翰引將聖牌全都拿在手中,左右瞧著無人,將長袍掀起一角彆於腰間,“我母親說,一定要懸掛在高處。”
喬故心愣了一下,隨即反應過來,褚翰引這是要爬樹?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好。
馮兆安在旁邊拉了拉褚翰引的胳膊,“有辱斯文。”
讀書人哪裡能,這般爬高爬低的。
褚翰引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,“眼下無人,你們幫我望風。”
說著,手已經搭在了樹乾上。
馮兆安的眼皮直跳,“不可對神佛不敬。”
可話音還沒落,褚翰引已經輕巧的往上爬了,馮兆安無法隻能在旁邊給看著人,隻祈求這雨再下的大些,可莫要讓人瞧見,臉更是憋的通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