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理寺這邊的人離開後,馬車繼續往前走。
沒一會兒便到了褚家,喬文清先從馬車上跳下來,而後等著喬故心她們。
“文清啊,你可算來了。”這人才站穩,就瞧著褚翰引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在門裡頭打招呼。
不過兩日不見,褚翰引便成這般樣子,著實讓喬文清一驚,“褚兄,你這是?”
褚翰引抹了一把心酸的眼淚,“唉,太丟人了,彆提了。”
而後趕緊勉強做輯先同兩位姑娘打招呼,“冒然請兩位姑娘過來確實失禮,我還怕兩位姑娘不來,今早還拖著這殘破的身軀,在佛前跪了一炷香的時間,所幸神佛憐惜。”
褚翰引說話誇張,不過看這樣子確實是尋她們有事,喬故心趕緊回禮,“褚公子言重了。”
原本她還想著因為禮數不想過來,這幸虧過來了,不若辜負了褚翰引的期盼。
四人打了招呼後,褚翰引趕緊將人往裡讓。
這才同眾人說起來,原來昨日吃酒回來,快到家裡卻被風塵女子纏住了,說他少了那女子打賞的銀錢了。
這恩科考試在即,褚家兩位長輩,定是希望褚翰引能出人頭地,昨日是特許他去廟裡求拜的,可誰曾想,褚翰引竟然趁著這個時間去了煙花之地。
當時褚父便來了脾氣,將褚翰引一頓打,且下了命令,近來都不許出府。
這也是為何褚翰引迎接她們,隻在院中,不敢踏出院門半步的緣由。
原本,馮兆安也能給褚翰引作證的,奈何褚父覺得,馮兆安是在給褚翰引打掩護的,愈發生氣了。覺得褚翰引自己不學好也就算了,還把馮兆安帶壞了。
褚翰引是滿心的委屈,他平日是好鬨一些,可也有自己的底線,風塵女子是萬萬不會碰的。鬼知道那個煙花女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,若是單純的被冤枉挨兩下打也就算了,偏生還要禁足,這不是要了褚翰引的命了?
褚翰引雙手合實,就差跪地了,“兩位姑娘可憐可憐我,給我做個見證,若真讓我不出門,我便是活都活不下去了。”
不等喬故心開口,喬文清沒好氣的白了褚翰引一眼,“我當是什麼大事,若知道你因為這點小事,我絕不同阿姐開口。”
這事鬨的,總是不妥。
褚翰引直接拉住了喬文清的胳膊,“文清啊你若不幫我,我真的沒人幫了,你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以後食不知味,夜不安寢?”
看褚翰引說的誇張,喬文芷也掩嘴在旁邊直笑。
喬故心無奈的揉著眉心,“罷了,既然來了說上幾句也無礙。”
她也不信,昨日那個憂國憂民的少年,會是個糊塗的。
喬故心都開口了,褚翰引這才放心了。隻是家裡頭人覺得褚翰引沒去廟裡頭,今早褚母便親自前往來表示誠心,估摸得過一會兒才能回來,讓喬故心稍等片刻。
隻是,說笑歸說笑,喬文清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,“褚兄可是得罪了誰了?”
褚翰引連忙擺了擺手,“你也知道我,說話不經腦子可也不記仇,反而不會同誰是死仇的。”
再則說了,他們是書生能有什麼仇怨要鬨到家裡人跟前。
至於昨日更是不會有,去廟上沒碰著人,在酒樓遇見了喬故心。因著當時刑部殺人沒多久,一般這個時候有什麼死者的親友或者仇敵,定然是不安分的,褚翰引為了喬故心的安危,邀一起用膳,全程也沒說錯話,得罪了什麼暗處之人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