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言重了,褚公子也是仗義。”喬故心自然不能隨褚母罵人家兒子。
瞧喬故心確實沒有生氣,褚母也笑了起來,“喬姑娘是個爽朗人,怪不得我們家翰引同文清一見如故不是兄弟甚是兄弟,就喬家的胸懷,哪裡有人能不願意深交。”
說著讓人趕緊拿了糕點過來。
自己的兒子自己自然了解,若非褚翰引請求,人家兩個大姑娘也不至於說來上門給做證來。
不過姿態放低些倒也不至於說,覺得褚翰引此舉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。
左右,都是些未出閣的姑娘,又未嫁人婦。再來,褚翰引同喬文清關係好,兩家小輩走動也無可厚非。
褚母在這裡罵了幾句,也深知她這個長輩在這杵著,孩子們也放不開,便尋了個借口離開。
褚母一走,褚翰引的臉色更差,“我母親是什麼意思?就是我不重要了唄?”
明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,連一個字都沒問?
馮兆安小心的收起畫卷,無奈的安慰了句,“姑母心裡該是有數的。”
褚翰引惱的拿那拐杖使勁的砸了兩下地,“知曉又如何,她不說出來是要我猜嗎?親人之間還猜來猜去的不嫌累?”
喬文清倒是習慣褚翰引這咋咋呼呼的樣子,拿了糕點給兩位姐姐,“我常來褚府,他家的糕點確實一絕。”
褚翰引眼睛突然一亮,“從現在開始,我要絕食!”
他便不信了,還不能給自己一個公道了?
喬故心不由的抬頭,隨即跟喬文芷對視了一眼,兩個人同時想到了家中的喬蕁鳳,果真,被偏愛的人有時候腦子就不太好用了。
喬文清無奈的搖了搖頭,“褚兄,你這確實該挨打了。”
眾人又閒聊幾句,左右瞧著褚翰引也無事了,喬故心便提出離開,褚翰引趕緊送出去,“文清這幾日定然醉心於聖賢之書,想來對於書本之上的東西,頗有見地了?”
瞧著褚翰引突然正經說話,喬文清不由的眯起眼睛,“你這又想打什麼主意?”
褚翰引笑著抓了抓頭發,“我今日這般失禮,我母親定然過意不去,可是事情也沒大到需要長輩出麵的地步。”
而後錘了一下喬文清的肩膀,“過兩日我定借著討學問的由頭,登門道歉。”
這般一來,無論父親有多生氣,他也得讓自己出趟門。
喬文清笑的無奈,他是被褚翰引折騰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,伸手拍了拍褚翰引的肩膀,“希望過幾日夫子跟前,褚兄也能這般,侃侃而談。”
提起夫子褚翰引忍不住哭喪著個臉,這假日雖是歡喜,可過一日便少一日,夫子跟前可不能講這麼多廢話,懂便是懂,不懂確實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上了馬車,喬文芷麵上還掛著笑意,褚翰引的性子瞧著咋咋呼呼的,卻討喜的很。“這表兄弟怎一點都不像?”
這馮兆安就不同了,話比較少,一瞧便是沒有什麼花花腸腸的人。
喬故心拿著團扇輕輕的轉動,“親兄弟都不同,更何況是表兄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