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姐姐說的是。”喬文柄連連點頭。
喬蕁鳳現在沒有銀錢打探不了消息,自然通過喬文柄。
喬故心這話,自然是一眼看破了這裡頭關鍵。
攆走喬文柄,喬故心趕緊往屋裡走,在外頭走的路太久,一進屋子還覺得眼前一暗,緩和了好一會兒才能看清。
一口涼茶入肚,驅走了暑氣。
念珠現在還不必忙活,跟著喬故心進來,她的嘴是個閒不住的,隨即說了句,“四少爺同咱們三少爺性子一點可不像。”
無論何時,都沒有瞧過喬文清這般油嘴滑舌的說話。
喬故心笑著點頭,“確實不同。”
喬文柄這樣的性子或許靠不住,喬故心卻還是願意伸手幫他,不是同情心泛濫,而是念著上輩子他們跌落塵埃,喬文柄卻沒有落井下石。
讓念香將喬文柄寫的欠條好生收著,除了她們再也不能有人知道,也絕不能給有的人機會,哪怕無意中看到都不行!
另一邊,沈秋河從侯府出來,一路直奔大理寺。
刑部右侍郎嫡子,在賭坊同人起了爭執,被人傷到那地方斷了子孫根,待刑部人問案,賭坊那邊卻說他們的人沒動手。
刑部自個也能查案的,可礙著大理寺同刑部關係玄妙,大理寺自然也會關注。
沈秋河更是全程盯著,免得落什麼把柄在刑部手上,隻是在侯府用膳卻是意料之外的事。
“難得見主子,也有衝動的時候。”王四嘴裡麵叼了個狗尾巴草,吊兒郎當的說了句。
對刑部動手是衝動,留在侯府用膳也是衝動。
沈秋河沒有說話,始終不敢相信,喬故心竟能作出同人私相授受的事,明明她是那麼一個知禮的人,手中的鞭子無意識的擺動,良久後才說了句,“讓人繼續盯著。”
眉頭緊緊的皺成了一個川字。
思量著她從前的樣子,竟有些恍惚,他從未識得喬故心。
到了大理寺,下頭的人匆匆的迎了過來,“大人,刑部侍郎來了,點名尋您。”
沈秋河麵無表情的將韁繩扔到一邊,快步走了進去。
一踏進門,瞧著大理寺的人跟刑部的人正怒目而視,手都放在了腰間長刀上,隨時準備動手。
刑部右侍郎端坐在正廳,悠閒的喝著茶。
沈秋掃了一圈,而後大踏步的邁了進去。
聽見動靜,刑部右侍郎抬起眼皮,冷笑了一聲,“大理寺總算有個人來了,本官還以為,都是縮頭烏龜呢。”
大理寺丞聽聞刑部鬨事,閉門不出,隻能等著正主回來。
沈秋河坐定,腰間的佩劍重重的放在桌子上,“刑部的人現在都這般眼神不好,人龜都分不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