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連馮兆安都笑的暢快,褚翰引惱的拿百折扇打了一下喬文清的肩膀,“我不要麵子啦?”
喬文清這才抱拳頭,“我隨口說的做不得真,若不玩笑幾句,估摸我得在這睡下。”
昨日的酒勁,到底大的很。
聽喬文清解釋了,褚翰引這才重新坐下,不過還是有些不自在的拽了衣服,“我這是今個特意換的,若真不好看,趁著喬大姑娘還沒過來,我先去馬車上換下來去。”
喬文清壓下褚翰引的折扇,“你這折騰的什麼?”
兩位阿姐怎會在乎這些?
因著褚翰引說馮兆安過來還遊記,所以他們一來喬文清就給喬故心送了消息。
喬故心其實早就出門了,隻不過一直在等喬文芷。
喬文芷拿著雙麵鏡,看了又看,人家到了估摸得有一個時辰了,這才出門。
“大姐姐,我是不是出來的太晚了?”喬文芷看著外頭的大太陽,有些不安的問了句。
手,很自然的拽了拽衣裙。
夏日裡,不好穿太重的顏色,可素雅中還要帶著幾分小心思。浮光錦的料子,在陽光下熠熠生輝。
這料子原是不好得的,還是她去年過生辰的時候,顧氏賞了這麼一匹,她故意讓人將衣裙裁的大些,可以多穿些年月。饒是如此,平日裡她也舍不得尋出來。
喬故心上下的看了一眼,沒有回答喬文芷問題,而後拉起了她的手,“我們家芷丫頭,著實讓人驚豔。”
晚不晚的,到底是在自己家裡,也沒有長輩,沒人尋這禮數的過錯。
即便有喬故心安慰,喬文芷還是有些忐忑,一路上隻覺得有些彆扭,就是路都不會走了。
到了門外,聽著褚翰引在裡頭高談論闊,偶爾也能聽見馮兆安在那裡應和,喬文芷突然走不動道了,腳下不聽使壞,杵在外頭挪不動腳。
喬故心無奈隻能拉了喬文芷一下。
原本在說話的幾人,在看見喬故心她們後,隨即愣了一下,還是褚翰引反應過來,推了旁邊的馮兆安一下,兩人同時起身,“喬大姑娘,喬二姑娘。”
“褚公子,馮公子。”喬故心回禮,喬文芷跟著屈膝,卻不敢出聲,隻在旁邊跟著喬故心便是。
打完招呼,眾人坐下。
喬文清自然要坐在主位,褚翰引和喬故心一左一右坐在兩旁,下頭便是喬文芷和馮兆安。
兩人坐下的時候看見對方,都不由的低頭,隨即連耳朵都是紅的。
相較於喬文芷的隆重,喬故心卻打扮的尋常,不過是隨意的一件常服,頭上更隻著了一根長長的白玉簪子。
隻求不失禮便可。
“今日冒昧登門一來是要為前些日唐突道歉,亦感謝兩位姑娘的慷慨。二來,是我這表弟急著來還遊記。”褚翰引重新搖著百折扇,笑嗬嗬的說著。
隨即馮兆安雙手將遊記奉上,“喬大姑娘好文采,隻可惜是女兒身,不若,便是這次恩科的強勁對手。”
昨日遊記送到,馮兆安便迫不及待的打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