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兆安一聽這話,心裡不由的慌了一下。素來才子配佳人,所謂佳人不是長相家室出眾,而是也有才情,兩人能說到一處去。
看馮兆安的臉色不對,褚翰引立馬笑著說了句,“侯爺有所不知,我這表弟生日小,正在年末,說是虛十七其實多算是虛兩歲了,他這生辰可是吃大虧了,同年的裡頭多是他的阿兄阿姐。”
雖說大家也都說,妻大是夫的福氣,更甚至說的什麼,女大三抱金磚,可卻也有女大一不成妻的話。
馮兆安故意說什麼虛長兩歲,便是特意拉開了同喬蕁鳳的距離。
寧順候此刻也不答話,隻是悶著頭喝了兩口酒,而後才看向了褚翰引,“倒是忘了問了,褚侍郎最近在忙什麼,等著得了空了一起坐坐。”
一句可有可無的話,單單隻是為了表明身份。
寧順候再無權也是侯爺。
亦是讓馮兆安想清楚,要不要結這門親事?
這頓飯吃的當真是沒意思的很,到後頭甚至都沒人說話了,等著用完膳褚翰引他們便起身告辭,寧順候到底還是想讓喬蕁鳳同他們接觸接觸,便讓孩子們都去送他們。
等跟前的安靜了,顧氏惱的直接拿了筷子扔在了地上,“侯爺,你平日裡愛怎麼寵著那庶女便寵著她,我絕不會再多說一個字,可若是我拿我兒當跳板,我絕不同意!”
“什麼叫你兒?喬文清他也是我的兒子!”寧順候不由的抬高了聲音,“我這麼做對你也有好處,鳳姐兒的出生不好尋不得貴族子弟,像馮家這種的剛剛好,不辱沒我侯府的門楣,將來若真成事了,還怕這個姐夫不會幫襯清哥兒?”
聽了這不要臉的話,顧氏忍不住笑了起來,“我清哥兒是什麼身份,還指望一個庶女幫襯?這馮公子同我清哥兒要好,若是沒結親不定還有同窗之誼,若是結親了,不定會是刺向我清哥兒劍。”
顧氏慢慢的站了起來,“侯爺要麼你就有休了我,要麼,她喬蕁鳳將來嫁什麼人,亦繞不過我這個坎。”
顧氏這邊已經得了飛鴿傳書過來,兄長幫她將那戲子的籍契單子尋到了,雖說現在還沒送到京城,可在兄長人的手裡,如在她的手中無異。
如若寧順候真的要走到那一步,大不了鬨個魚死網破。
她倒是瞧瞧,喬蕁鳳能尋個什麼樣貨色的夫家?
多說無異,顧氏丟下這狠話直接甩袖子離開。
身後傳來寧順候霹靂乓的砸東西的聲音,錦嬤嬤有些擔憂的回頭看了一眼,“夫人,侯爺這。”
顧氏擺了擺手示意錦嬤嬤不必再說了,自嘲的勾起了嘴角,“我現在的處境,倒還不如個寡婦。”
家中孩子們的事,寧順候不管不問,那開祠堂的事最後當真是顧氏自個做的。
可若真是什麼都不管也就算了,凡事顧氏自個說的算也得個痛快,可偏生寧順候這死也不死透了,時不時還要出來惡心人。
看顧氏眼神黯淡無光,錦嬤嬤也不好再說旁的了,隻能是這麼過一日熬一日了。
另一邊,喬文清送褚翰引的時候,難得一路無話。便是連喬文柄,也都不敢吱聲。
將人送到門口,喬文清抱起拳頭,當著喬蕁鳳的麵直接就說了句,“今日,對不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