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喬蕁鳳體己的東西,那是老太太臨走的時候,當著所有人的麵給取走的。
老太太擺了擺手,讓苗嬤嬤親自去查。
月芙此刻額頭已經開始出汗了。
不消片刻,苗嬤嬤便帶人回來,說是從喬蕁鳳的房間裡尋出來了四百兩銀子。
她的體己都被取走了,那這銀錢哪裡來的?
一個庶女的月例銀子都是有數的,即便喬蕁鳳這三個月來一點都沒用,也不可能有這麼多東西。
寧順候當下也傻眼了,“母親,這,這都是兒子給她的,兒子怕她受苦。”
這番說辭老太太自是不信的,伸手推了一把喬文柄,“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說出來!”
喬蕁鳳想要害人的時候便先想到利用喬文柄,可見兩人私下關係也是不錯的。
喬文柄此刻已經緩和過了,老太太這一問趕緊重新磕頭,“鳳姐姐威脅我,她說我若不給她弄銀錢,便讓父親攆我出門,我,我怕讓父親厭惡,便,便將我小庫房的東西都送到了當鋪,可是孫兒絕不知道鳳姐姐是用來買藥的!”
三姨娘一聽,雙眼便覺得一花,怪不得這些日子她總覺得喬文柄背著她有事,趕緊讓下頭的人取了鑰匙,去自己的小庫房瞧瞧。
等到了以後,讓人一盤算少了儘值得萬兩的東西。
三姨娘一屁股坐在地上,哭都不知道怎麼哭了。隻滿心的後悔,當初該好好的管管喬文柄,不讓他與喬蕁鳳多接觸,免得讓這個惡毒之人,毀了自己的柄哥兒。
老太太的麵色越來越冷,“你做了什麼事,你父親會厭惡你!”
喬文柄抹了一把淚,隻說自己也不知道父親為何厭惡,隻知道,那日下著雨,父親無故的罰他在外頭跪著,若非討好了喬蕁鳳,寧順候都不看他一眼。
有些事,真真假假的參合在一起,那便就是真的了。
畢竟,所有的事都有人能證明。
老太太緩緩的閉上眼睛,隻念叨了一句,“造孽啊!”
自從那戲子出現後,一對比才知道寧順候對孩子們有多不上心,一直以來老太太都沒有放在心上,今日看著喬文柄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說著心事,才知道原來,錯了。
世上對孩子最惡毒的詛咒,就是親人偏心。
三姨娘的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,也隻有今日,她才知道自己的孩子到底經曆了什麼。
偏生才這個時候,喬文柄將他身上的傷露了出來。
在這個宅子裡,喬文清是君子是才子,自不會容不得庶弟,顧氏出生大家,斷然也做不出陰損之事,除了這個幾個人,誰人能將喬文柄打的傷痕累累?
究竟是喬蕁鳳巧言令色騙了喬文柄,還是喬蕁鳳連軟帶硬的讓喬文柄為他做事,讓喬文柄迫切的想要出頭才偷飲了所有的藥,似乎已經不重要了。
事實就在跟前擺著。
三姨娘扶著凳子起來,緩緩的走到喬蕁鳳跟前,“下賤胚子!”
呸的一口狠狠的吐在了喬蕁鳳的臉上,將壓在心口的四個字暢快的說了出來。
她是官宦人家所出,與個戲子同伺一夫,當真是莫大的羞辱!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