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三章 較個高低!(1 / 2)

隻是這話說完,又覺得不對。

喬故心已被賜婚,他總不能像之前那般隨意,隨即乾笑了一聲,“文清是我的兄弟,我不怕這點小事的。”

趕緊將視線收了回來。

喬故心看了一眼褚翰引的背影,眼神微轉。隻是所有的思緒都壓了下去,目不斜視。

隻是手卻不由自主的握緊,眼睛慢慢的變紅。

世上的女子,大約沒有人能不希望,有一個貼心的夫君。

臉上強迫自己的掛著笑容,一遍遍的告訴自己,這世上的人大約是沒有能十全十美的。

喬文清在上麵說著,下頭的人聽的認真,不過一屋子人都坐著,隻有喬文柄站著。

無論如何,在學堂打架總是不對的,該受到懲罰。

都快到子時了,這邊才散了。

原本是一起要去後院歇著的,褚翰引卻讓人拿了自己披風過來,“我得趕回去,先走了。”

“怎麼這麼急?”喬文清不由的皺眉,這天又黑又冷的,路自是不好走。

褚翰引還是先笑了幾聲,“兵部現在忙得很,我這若是告假肯定會讓人不滿。”

給人感覺剛去任職就不實在,即便是顧家表哥在那也不能護著他的。

自己,也沒有資格讓人家護著。

“可如今這已經到了宵禁的時辰。”喬文清還是不放心。

褚翰引卻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,“銀錢到位了,也就無礙。”

同朝為官,彼此留餘地他日好相見。畢竟這種事也不是什麼大事,用不著說小題大做非要有個什麼結果的好。

所以,也不必太擔心。

話都這麼說了,喬文清也不好說旁的,總不能耽誤了人家公務。

隻是將人送出去。

由月帶路,乘著星辰而來又乘著星辰而去,冰涼的秋日帶來了風風火火的熱情。

喬文清看著褚翰引離開,心中忍不住感慨,這若是自己的姐夫,該有多好?

“天有些涼了,咱們趕緊回去吧。”還是喬故心先開口,打斷了喬文清的沉思。

一臉的淡然從容,仿佛沒有深想褚翰引過來的緣由,也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感歎一二。

這邊是家眷住的地方,喬文柄見他倆安頓好了,便要回自己的舍屋裡住著。

“我送一送你。”喬故心拿了披風出門,手裡拎著燈籠,將腳下的路照的亮亮堂堂的。“今這鬨的哪一出?”無人的地方,她小聲的問了句。

解公子這人心眼小愛嫉妒人,喬文清那時候便就這性子隻是從來沒鬨過這麼大。怎麼偏偏今日,就鬨到這般地步?

喬文柄撇了撇嘴,“大姐姐知道我的性子,素來不是個愛吃虧的。”

他來的第一日,解公子就在那不陰不陽的說話。喬文柄當日便可以與他論個是非,隻是誠如喬文柄自己所言,他這人性子就是這樣,記仇還小心眼。

早就在河邊的時候喬文柄便討厭了他,如今對上了,與其時不時防著這個小人,倒不如主動出擊。

畢竟,喬文柄很是清楚的了解,他沒有喬文清的學識,不可能壓的住解公子的。

所以,喬文柄當時就忍了。

世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主,一瞧喬文柄不愛多言,他肯定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戲弄喬文柄。就算是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,這一次喬文柄爆發,自在情理之中。

解公子不知道喬文柄的實力,以為人家是軟弱的書生,結果沒防備被人嗯在地上打。

平日裡他那些狐朋狗友,此刻看喬文柄發了狠,一個個也都不敢上前了。畢竟,誠如夫子所言在這裡沒有家裡的背景,全都是一樣的學生,隻靠成績說話。

喬文清靠自個的本事考上了狀元,便是所有書生都不敢惹的。狀元家的阿弟,誰不顧忌點。

而且,喬文柄還特意說了句,“你以為這是你們侍郎府的後花園嗎?”

這下更是給解公子提了醒,他每次都能欺負喬文柄,這次挨了打沒麵子,便就會沒理智的討回來。

而夫子最討厭的就是,仗勢欺人的人!

隻能說解公子的表現,果真不辜負喬文柄的很。

聽了喬文柄的解釋,喬故心不由的歎息。此事也不能說喬文柄做的不好,他本就是庶子,自要比彆人更有心思。

預先取之必先允之,是兵法是策略。隻是這個年紀用在同窗身上,總是有些狠的。

喬故心將燈籠遞給喬文柄,“阿姐祝你金榜題名,早日釋然。”

未經他人苦,莫勸人大度,此刻隻希望他能站於高位,回頭便可不耿耿於懷。

喬文柄聽了喬故心的話,突然笑了,沒有談論今日的事,隻是淡淡的說了句,“我再送阿姐回去吧。”

隻拎了一個燈籠,喬文柄拿走了,喬故心隻能摸黑回去了。

喬故心揉了揉喬文柄的頭,“我是你阿姐,不怕的。”

而後轉身隱在黑暗中。

今日月明,其實路不難走,送走喬文柄喬故心攏了攏披風,聽著風聲任由思緒飄遠。

隻是等進了院子,一切回歸於淡然。

國公府,沈秋河躺在榻上安睡。這兩日他睡的晚,主要是賜婚的聖旨下來後,母親和嫂嫂總是忍不住諷刺喬故心兩句。

沈秋河自然是厭惡的,有時候頂上一兩句,不是這個哭就是那個哭的,好生的讓人心煩。

這剛睡著,便被王四給吵醒了。

“你最好是有什麼非說不可的急事!”沈秋河冷冷的看著王四,語氣極為的不善。

王四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,頂著沈秋河那一雙帶著殺意的眼睛,硬著頭皮說道,“聽下頭人說,宵禁了戶部解侍郎家的夫人跟兒子才回來,聽聞是在太學被攆的,好像是同侯府四少爺起了衝突。那解夫人一路罵罵咧咧的,說狀元和縣主欺負人。”

沈秋河一聽便明白了,不過是兩個小輩起了爭執,驚動了家裡人。

這種事在太學不常見的,一般孩子入了學堂,那就是夫子管了,家裡便不會多問。

沈秋河哼了一聲,“這種事也值當的同我說?她膽子不是大的很,一個潑婦想來應付的也遊刃有餘!”

王四微微的低著頭,“喬大姑娘自是厲害的,隻是聽聞褚家公子也去了,您說這月黑風高的。”

沈秋河看中喬故心,關於她的事王四自然會留意。

沈秋河拿了枕頭朝王四砸了一下,“渾說的什麼!”這是天家賜婚,喬故心即便再不想嫁給自己,也不能拿名節開玩笑。

嘴裡更是嘟囔了句,“投機取巧。”

現在年輕的後生,都這般不知趣的往前湊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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