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故心說著讓念香將炭火挪到中間,喬文清從外頭進來,身上必然發涼。
“剛從褚府回來,便直接到了阿姐這了。”喬文清隨口答了句。
他這一說話,帶著一股子濃濃的酒味。
喬故心讓人去熬了醒酒湯,一會兒給喬文清喝下。他們同榜題名,得了空小酌幾杯也是正常。
喬文清伸著手,讓炭火暖著自己,“母親可知道柄哥兒那邊的事了?”
喬故心點了點頭,“已經稟與母親了,母親說這事既然夫子都出麵了,那咱們便就不多言了。”
如若正常情況,肯定要備下薄禮去解家一趟的,如今夫子都論了是非對錯了,他們自然不必在維持表麵的平和,免得讓人家覺得侯府炫耀。
顧氏這麼說的意思,那便就是不怪罪喬文柄了。
喬文清點了點頭,“我之前同阿姐說的舉子的案子,褚兄已經稟與東宮殿下,估摸明日就會出發。”
原本想問問喬故心要不要過去送送,可現在已經不好再多言。
“這麼快?”喬故心驚訝的問了句。
雖說之前就聽聞了此事,想著早該有定論的,隻是真到這個時候,卻又會覺得突然。
“他是京城特使,從上往下到要瞧的,等到了那邊估摸也不早了。”這些事也不是褚翰引能選擇的,他從京城來,各地官員得到消息肯定都是要有表示的。
“我想著明一早去廟裡求個平安符給他帶著。”如此一來,明個一早又要告假了。
不過喬文清素來有數,喬故心也隻是點頭,“你們情同手足,這些都是應該的。”
喬文清長長的歎了一口氣,隨即站了起來,“如此,阿姐早點歇息。”
“清哥兒。”喬故心突然揚聲將喬文清喚住,不過卻沒說旁的,隻讓人將披風拿來,“外頭風大,莫傷了風寒。”
喬文清退後一步,做輯後這才離去。
等屋子裡清靜了,喬故心又回到桌子前,看了一眼未完成的畫,突然抬手將畫撕碎。
“明個是初祖達摩祖師誕辰,我去送點香油,怕是不能送褚大人了。”喬故心低頭拿起那胡蝶,在手中轉了一圈又一圈,“你說,我該送些什麼東西好?”
無關乎情愛,這個人讓自己覺得歡喜,這個人曾讓她以為是良人。如今,為了褚翰引好也總得要避嫌,隻是,望他平安的心意總是有的。
“想來褚公子送什麼東西也都歡喜的。”念香也為喬故心覺得可惜,可事到如今隻能說是無可奈何。
喬故心讓念香拿出幾張銀票和一些碎銀來,又準備了一些常用的藥材。“窮家富路,總是沒錯的。”
真金白銀的愛露白,帶著也不方便,銀票卻更好存著。
再則說,褚翰引這次過去是為了查案,肯定也得想法子暗訪,身邊不帶那麼多伺候的人,總是要多準備著。
念香看著那銀票都不知道說什麼了,也幸得褚翰引的官位沒有喬文清的高,褚家的門第也比不上侯府,不若總得讓人誤會了。
第二日一早,喬故心同顧氏稟報一聲便出發了,拜拜神佛,求的四方諸神庇佑,褚翰引一路順遂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