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七章 就怕媳婦跑了(2 / 2)

何氏一路直接衝進屋子,因著在外頭走了一路,手凍的冰涼,突然放在沈秋河的額頭上,隻覺得他這身上又起著燒。

何氏一下子又慌了,“怎麼又燒起來了?”

王四在跟前伺候著,他時不時過來試探一下,一直沒燒啊,此刻被何氏一喊嚇了一跳,趕緊湊了過來,用手試了試,“不燒啊。”急切的解釋,都忘了該有的禮數。

倒是沈秋河,原本睡的好好的,結果被何氏的涼手給冰醒了,慢慢的睜眼疑惑的看著何氏!

“放肆,如今這是怠慢到了我跟前了?”何氏冷冷的瞪了王四一眼,沈秋河突然病的這麼急,定然是跟王四不精心照顧有關係。

現在,何氏最相信的就是自己的手。

鄭氏在後頭追了過來,手裡還拿著準備給何氏的袍子,此刻都已經進屋了,鄭氏聽著好像是沈秋河醒了,便立在外頭讓下頭人將手爐給何氏送過去。

府醫一聽沈秋河又燒起來了,趕緊去碰了碰,試著額頭還好這才放下心來,“您放心,二少爺並未起燒。”

聽府醫這麼說,何氏將手再次放在沈秋河的額頭上,因為捧著手爐暖和過來了,試著確實沒有剛才那麼燙。

這才反應過來,大約是因為自己剛才凍的。

提著的心放下來,才有心思問府醫,“你過來可是有什麼事?”

府醫總算是能說話了,因著府裡頭的甘草不多,需要外頭去買。這傷了風寒一旦咳嗽好的慢,瞧著沈秋河咳的這麼急,少說也得十天半個月的才能好。

原本去外頭買點就是了,可誰知道,現在天冷甘草用的多,這也不是什麼名貴的藥草,大家也都沒注意,可誰知道因為量太大了,外頭天寒藥草運的慢,估摸得有兩日那大批的藥草才能供上。

原本這都是很正常,可清晨有一家鋪子甘草這味藥少了,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,都在買甘草。

原本是夠的藥材現在成了急缺,看這樣子估摸即便是那大批藥草到了,也不一定能撐多久,府醫的意思是想法子弄點藥草過來,就不去湊這個熱鬨了。

何氏微微擰眉,不太明白這個弄點藥草過來是什麼意思?

“小的聽聞,今早侯府買了不少甘草去,可以先勻一點,等著藥草充裕了再還回去便是。”這國公府的小廝去買的時候,正好跟侯府打了個照麵,聽聞還買了不少。

這兩家即將成為兒女親家,在府醫看來自也不是大事。

至於這甘草,確是喬文清的手筆,喬故心給褚翰引準備了藥草,喬文清看見後覺得不多,銀票都給了,也不差這點了。

采辦的時候才知道甘草不多了,家裡頭老太太咳嗽厲害不能斷了藥,喬文清便多收了一些。

何氏當下臉色微變,這是要她去求人了?

被人指著鼻子罵不說,人家連個歉意都沒有,現在還要伏低做小?

隻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,當下一咬牙便說了句,“我即可便去。”

“母親。”屋裡屋外的同時喚了一句。

鄭氏隻是單純的怕何氏叫她一同去給人賠禮道歉去,而沈秋河卻是不想讓母親為難,“我當是什麼大事,這點小事母親不用操心,既然藥草都在路上了,讓王四帶人去接應接應便是。”

堂堂國公府,還能沒藥吃了?

“你就彆操這個心了,不過就是點甘草,還用得著大理寺出麵,皇家給你的權利可不是讓人濫用的。”何氏說著搖頭,“你現在病了萬萬不能操心,朝廷的事讓王四給盯著,家裡有我跟你嫂嫂便可。”

沈秋河不以為意的笑了笑,“兒子一個大男人,哪這麼嬌貴,不過是傷了風寒,怎就跟得了什麼大病一樣。”

何氏的臉微沉,“你胡說的什麼,如今你安安心心的歇著就行!”

聽了這話,沈秋河一陣恍惚,總覺得哪裡聽過一樣。

想起來好似從前自己病了,喬故心也曾說過這樣的話,可是在他的記憶裡,好像喬故心就沒有病過一樣,從不記得他照顧過喬故心。

可是就這麼一個不愛生病的人,怎麼就身子弱的懷不上子嗣,怎麼就早早的去了?

頭一陣陣的疼,“此事,母親就不用操心了。”口氣中不自覺的帶了幾分強硬。

何氏卻不在乎,“你這傻孩子,你趕緊躺著。”

隨即招呼下頭的人好生伺候著,便要出門。

沈秋河揉著眉心,給王四使了個眼神,趕緊將人攔住才是正事。

昨個自己剛將喬故心得罪了,又喝了顧氏的黴茶,今個有事了眼巴巴的去求人家,這世上哪有這般道理?

王四趕緊追出去,死活的攔著何氏,何氏又不能跟個男人在那叨叨,她訓斥王四也不聽,最後沒法子了,隻能先點了頭。

王四讓下頭的人盯著點何氏,他便回來看沈秋河。

此刻沈秋河睡了一整日眼睛清明,血絲也沒有之前的多了,不過就咳嗽還是挺厲害。

王四趕緊將水端了過去,沈秋河喝下水之後,側頭看了一眼王四,“你受傷了?”

之前病的昏昏沉沉的也沒注意,剛才讓王四去追何氏的時候,才發現王四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。

王四眼神一閃,“可不是,昨個叫人叫的急,一下滑倒了,可摔疼小人了。”

沈秋河沒看王四,隻淡淡的接了一句,“是我母親打的你?”

“怎麼可能?”王四張嘴便直接否認。

看他反應,沈秋河心裡有數了,不是母親那就是鄭氏了,揉了揉眉心,“以後,莫要讓旁人碰你!”

王四是他跟前的人,莫要說嫂嫂了,便是兄長在的時候,亦不能隨意的處置了。

都道是長嫂如母,可她畢竟還不是母親。

王四歎了口氣,“主要是夫人問,主子是因何生病的,小的怕說錯話。”

他自是覺得喬大姑娘不是良配,可瞧沈秋河要緊喬故心的很,他也不能違背主子的意思。

若是讓家裡這兩位知道沈秋河病同喬故心有關係,不定得鬨成什麼樣子了。

“聖上賜婚,你多慮了。”沈秋河搖了搖頭,再不滿意能如何,誰還有膽子抗旨不成?

掃了王四一眼後,隨即說了句,“讓府醫給你開點上好的藥。”

“那甘草?”

“交代下麵的去辦便是,這點小事還用得著你出麵?”沈秋河不以為意的說了句,又不是什麼名貴難得的藥材,至於這麼的大驚小怪的?

即便京城沒有,周邊也有。

總能尋到的。:,,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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