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彌陀佛,所幸小輩沒事。咱們做母親的,寧願自個病了也不願意讓孩子受罪,揪心的很。”簾子放下,主賓各坐各位,顧氏便招呼著眾人用糕點。
何氏心裡麵自是希望顧家能給點甘草的,可是老太太病的那麼厲害,她自問也開不了那個口。
許是多年習慣,不說話的時候那臉很自然的沉了下來,就跟有什麼不高興的一樣。
張氏看了何氏一眼,隨即看向了鄭氏,“我記得小公子也到開蒙的年歲了,可選了先生了?”
鄭氏點頭,“已經選了,是京城裡的王夫子,聽聞咱們的狀元郎便是這位夫子開蒙的,我這也是求個好兆頭。”
其實沈崇遠原本是有夫子的,隻是鄭氏也是望子成才,又拜在了王夫子的門下,每五日過去要上兩天的課,剩下的便是家中的這位夫子教。
王氏一聽隨即笑了起來,“必然是好的。”
其實她心裡想說的是,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,隻是這話也就是在心裡想想。
因為鄭氏被顧氏潑過水,這次過來倒是守規矩的很。
眾人坐了一會兒,何氏緩和過來才又抬頭看向顧氏,“兩個孩子得聖上賜婚,那是莫大的榮耀,我想著咱們得空商量一下讓媒人再上趟門,你那可有什麼要求?”
畢竟定禮都退了,重新下定還是要走一遍規矩。
今個過來,本也就是辦這個事。
顧氏聽了這話眼神微轉,“說的是呢,也是沒想到聖上這麼看中這倆孩子。你也知道,我跟前就一子一女,要說要求,還真不好提。”
視線很自然的看向了張氏,張氏隨即笑了起來,“可不是,心姐兒如今是縣主身份尊貴,平日裡在府裡慣的很。”
也就是說,喬故心這什麼都不缺,要求倆字倒還真的談不上。
何氏很自然的轉了轉自己的鐲子,“縣主自是什麼都不缺,可禮數總是不能少的,不然人家得說國公府沒規矩了。”
“我瞧著時辰不早了,咱們先用膳。”顧氏避開了何氏的視線,回頭吩咐錦嬤嬤開宴。
眾人這又站了起來,往桌前聚了聚。
下頭的人動作也快,很快便上了一桌子,顧氏側頭對何氏說道,“也不知道夫人的口味,我讓廚屋各樣都做了些。”
“有心了。”何氏點了點頭,看著這菜流水的似乎的上了後,用了幾下便端下去,也個不停。
眼神微轉,不過到底沒說什麼。
這頓膳用了足足得有一個時辰,吃完之後,何氏又該走了。
送走了國公府的人,顧氏和張氏同時哼了一聲,聽何氏說話心裡便就厭煩的很,什麼叫有什麼要求?
你若真的有誠意,自是會一項一項的問,而不是籠統的讓人提。
張氏拉著顧氏的手,“怕是得厲害點,將她壓住了。”
不然這人總是會惡心到自己。
顧氏歎了一口氣,“可是心姐兒到底是晚輩。”
張氏撲哧笑了一聲,“那又如何,心姐兒可是聖上賜婚,她若是覺得心姐兒行為不端,那便是懷疑聖上的眼光。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