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間微挑,等待喬故心的回答。
喬故心心裡冷笑一聲,她倒是說沈秋河怎麼願意彎腰了,感情是彆有目的。
無論兩家大人有什麼矛盾,也始終是親家,與其這麼彆扭的僵持著,倒不如解開誤會,或者自個說服自己的母親讓上一步,皆大歡喜。
喬故心微微的抬頭,唇間的冷意不變,“沈大人可曾想過,我的胞弟是狀元。”
狀元是什麼,是正常每三年才出來一個的人,即便今年是恩科,那也是極為稀少的,這麼算下來,每一代皇帝所經曆的狀元也都不過才二十多人。
朝堂百官,不說下頭官員萬千,於這些人中狀元就該是受人矚目,但凡不走歪路,必然是要有成就的。
“而我的妹夫是當朝探花,我如今已是縣主。”喬故心一頓,暫且不提侯府和相府,她很是認真的沈秋河,亦是在問自己,“我為何要委屈自己?”
即便是聖上賜婚又如何,難不成自己不高興了,還得對他們笑臉相迎?
終究,不是從前。
沈秋河是朝廷權臣,可喬故心卻也沒有要攀附的必要,如若不是突然的賜婚,她即便是嫁個阿貓阿狗亦能衣食無憂一輩子。
喬故心明明很平靜,沈秋河的卻仿佛看到了鋪天蓋地的委屈。
他愣了一下不明白喬故心為何這麼抵觸自己,甚至都不必再問清楚,喬故心之前怎麼就能低眉順眼,大約是為了在喬文清功未成名為就之前,不去樹敵。
沈秋河突然坐了下來,輕笑一聲,而後慢慢的抬起頭來,一字一句,“縣主說的在理,可是現在怎麼辦呢?你我就綁在了一起。”
左右喬故心膽子大的很,底氣也足,沈秋河微微的眯眼,很自然的就露出在大理寺的做派,“莫不是縣主打算,魚死網破?不死不休?”
手慢慢的敲著桌麵,“我勸縣主,三思。”
嗓子,又癢了起來,沈秋河想要點水壓一壓不適。
可顯然,喬故心並不會貼心的為他準備上熱茶。
眼又憋的通紅。
喬故心依舊是站著,突然轉頭帶著幾分挑釁,“我也勸,沈大人三思。”
如若自己想不開呢,沈秋河現在又不能將自己如何,聖旨在這放著呢,沈秋河如若虐待自己,皇家顏麵放哪?
國公夫人看起來並不經氣,萬一跟自己對上了,不定就會先送走她老人家。
說完喬故心直接拎著裙擺下去。
“縣主。”沈秋河揚聲又喊了一句,“我很是念著你我成婚,日日夜夜。”
手,抖了抖袖子,看的時間久了,這衣裳好像暗藏了紅線。
喬故心沒理會身後的聲音,腳下的步子走的更快些。
等著不見人,沈秋河這才敢咳嗽起來,這一陣咳嗽的背後都冒汗了,總是將憋的給痛快的咳出來了。
隻是等緩和過來的時候,眉頭緊鎖。
良久後,他招手讓王四過來,“你說,這未出閣的姑娘怎麼陰晴不定的。”
從自己記憶中的,那是半點相符的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