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連馮兆安都懂的,這一句並不是多刁鑽的句子,之前的比這一句還要難,沈秋河都能脫口而出,這一句認輸卻像是在讓著喬文清一樣。
這,對於讀書人而言,這簡直就是恥辱。
可是這畢竟在自己家裡辦宴,總還是要打圓場的,“今日沈大人才情讓我等佩服,瞧著時辰不早了,馬上咱們就開宴。”
馮兆安到底做不得左右逢源,隻能突兀的將話題引開。
旁邊的人也趕緊點頭,不過大家心中對沈秋河另有一番定論。
當年沈秋河是進士出身,如今看來名次怕是與才情不符。
看喬文清在那還不說話,沈秋河隨意的動了動胳膊,“今日狀元郎可是將我殺了個片甲不留,不過我這人不愛認輸,等著初二我去侯府,再同狀元郎一較高下。”
“那我隨時恭候。”喬文清想也不想直接應了下來。
勝負之心已起,不分個高下他絕不罷手。
沈秋河得了喬文清的應允,唇微微的勾起。
不過這局認輸卻也是他的小心機,喬文清這狀元可不是浪得虛名,那是有大學問的。若是彆的沈秋河還能闖一闖,可這對詩,能堅持到現在已經覺得身子發虛了,若是再對下去必敗不可。與其那樣狼狽,倒不如現在體麵的退出,甚至還讓人覺得自己是在藏拙。
王四在後頭撇了撇嘴,沈秋河這真是大變了個人,這分明就是想著法的去侯府。這大年初二,是出嫁女兒回娘家的日子,他都不算人家的姑爺也不知道上門做什麼。可喬文清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應下了,沈秋河屆時就可以理直氣壯的過去了。
砰!
大家正說著話,誰知道馮昭萍聽的太認真的,不由自主的往門邊靠,結果把門給推開了,整個人直接趴在了地上。
喬文芷嚇了一跳,趕緊進去去扶人。
馮兆安冷著臉斥了一聲,“昭萍,你再胡鬨!”
馮昭萍也沒想到自己會出這麼大的醜,趕緊低著頭起來,“我,我。”
“原是馮妹妹。”屋子裡也沒長輩,大家都隨意了些,旁邊的人便笑著打趣了句,“早就聽聞馮妹妹愛熱鬨,今日一見果真如此。”
“舍妹無狀,驚嚇到各位了。”馮兆安抱了抱拳頭,示意下頭的人趕緊將馮昭萍給帶下去。
屋子裡的人多是注意馮昭萍,即便是不看馮昭萍也在看探花郎未來的妻子侯府庶女,可隻有沈秋河注意到,那飛揚的一抹衣角。
那一抹淡雅中的鮮豔。
馮昭萍出了屋子,麵上有些慌亂,“完了完了,今個我父親得打我了。”因為今日沒來長輩,馮昭萍才敢這麼大膽的,可誰能想到,怎麼就撞到屋子裡去了。
喬文芷沒好氣的點了一下馮昭萍的額頭,“現在知道怕了,早做什麼去了?”
馮昭萍吐了吐舌頭,趕緊拉著喬文芷和喬故心的胳膊,“兩位好姐姐,就當我求你們了,這大過年的,你們也不忍心是不是?”
馮昭萍一撒嬌,喬文芷是一點法子都沒有,“罷了,若是伯母問起我給你掩著,旁的我自幫不了你。”
馮昭萍趕緊道謝,剛才太丟人了,馮昭萍從現在開始,全程安靜的很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