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是受這鳥氣的人?(2 / 2)

當正屋出了動靜後,很快院子裡的人都被驚醒了。

不過是燭台倒了,起不了多大的火勢,隻需要一盆水被熄滅了。

隻是這裡屋走水嚇人,念香拿了被子圍著喬故心,生怕這冷天凍著喬故心。

心裡隻覺得後怕,幸好,幸好沒出事。

沈秋河被驚醒後,聽著喬故心這邊著火了,連鞋都忘了穿,直接穿著白色的中衣跑了過來。

看著喬故心安安穩穩的站在那,心裡的這口氣才算是緩過勁來。

小廝在後頭追著,看沈秋河停下了,這才將鞋放在沈秋河跟前,又給沈秋河披上披風,雙手交疊退在外院。

“出什麼事了?”沈秋河沉聲問了句。

瞧見沈秋河過來了,左右的人趕緊跪了下來。

喬故心回頭看了沈秋河一眼,而後拽了拽身上的被子,適時的露出了被燒的有些發黑的一角袖子,“我抄寫女戒時間有些晚了,趴在那睡著了,不想竟然打翻了燭台。”

平靜的陳述了句,隨即交代跟前的人,“母親和嫂嫂怕是被攪擾了,過去送個消息,就說我這沒什麼事。”

被點名的婢女,跪在地上卻沒動,眼神很自然的是看向沈秋河,等著沈秋河發話。

看見這一幕,喬故心微微的勾起嘴角,似笑非笑的看向沈秋河。

“夫人說話,都聾了嗎?”沈秋河臉色很差,衝著下頭的人抬聲吆喝了句。

下頭的人打了個激靈,趕緊起身小跑著出去傳話。

看見自己的目的達到,喬故心隨即收回了視線。

沈秋河抬腳又往前走了兩步,上下打量了喬故心一番,瞧著確實沒事,隨即斜了念珠念香一眼,“跪下!”

念珠念香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,可這個時候也不敢多問,規規矩矩跪在喬故心的腳邊。

喬故心一看沈秋河竟拿自己貼身婢女耍脾氣,隨即將被子扔在一邊,身子站直冷聲的問了句,“沈大人這是什麼意思?”

“主子受傷,那是下人伺候的不周到!”沈秋河理所當然的說了一句。

而喬故心等的就是沈秋河這句話,她往婢女那掃了一眼,“沈大人說的是,今個值夜的婢女,確實罪不可恕!”

那兩個婢女隨即開始抖了起來,趕緊叩頭求饒,“少夫人饒命啊,奴婢們也不知道您起來。”

她們自然是大聲辯解,喬故心明明說了覺得累了,躺在榻上歇息了,她們才敢放心的睡了。

聽見她們在這狡辯,喬故心也沒說話,隻彎腰將念珠念香扶了起來。

喬故心一整天都帶著念珠念香,誰曾想睡覺的時候卻沒安排信得過的人守夜。

至於這兩個婢女的辯解,隻會越發的說明她們有罪。主子即便當時躺下了,你在外頭專心的守著,人起來了怎麼也能聽見了。

結果倆個人,沒一個機靈的。

守夜這人,本就不是讓你睡覺的,就是為了主子半夜有什麼不舒服的起來伺候,既然你起不了這個作用,那要你有何用?

再來,主子已經受驚了,你第一反應不是認錯,反而是在狡辯,這本身就是態度問題。再加上剛才那個婢女,喬故心明顯用都用不動。

奴大欺主的事沈秋河也聽過,可現在發生在自己身上卻是氣的厲害,堂堂大理寺丞夫人,朝廷故河縣主,連個婢女都使喚不了,傳出去國公府臉麵何在?

“來人,將這倆人拉出去,發賣了!”沈秋河本就是嚴厲的,總不能主子還要費心跟個奴才這在爭論是非。

婢女還要大喊著求饒,直接被人堵住嘴拽了出去。

喬故心就在旁邊瞧著,就跟看戲的一樣。

這院子裡的婢女,她掃了一圈,有兩個出挑的,心思一轉便知道這是用來做什麼的。喬故心倒不是避諱給沈秋河跟前添人,隻是單純不想讓人惡心自己。

對於下頭的人,喬故心是懶得立威,收拾旁人的時候順帶給她們提的醒。但凡不是傻子,也應該能看出來,喬故心可不是好惹的。

無論這些人從前是伺候的誰的,來到喬故心的院子,那便隻能儘心伺候喬故心。

院子裡頭清靜了些,沈秋河抬腳進了屋子。

屋子裡頭還沒打掃完,沈秋河視線掃了一圈,看上去確實隻是燭台被打翻了,不然也不可能隻燒這點東西。

地上還有被澆滅的抄寫的女戒,看著剩下的那一腳,字跡工整,似乎抄寫的非常認真。

沈秋河彎腰將女戒全都拿了起來,抬手示意下頭的人將彆的東西都收拾了,等著安頓妥當,他讓左右的人都退了下來。

沈秋河拿在手中墊了墊,瞧著怎麼也有二十來遍,沈秋河嘖嘖了兩聲,“縣主可真是心誠。”

白日裡張羅的褚翰引的事,到了夜裡還當上了一個,聽婆母話的人。

折騰了大半夜,喬故心到底是有些困了,打了個哈切隨意的回了句,“我自然是心善的人。”

沈秋河冷笑了一聲,“你下次裝的能不能再像一點?”

這燭火燒的地方,似乎太有規則了,不像是在桌子上被燒的,倒像是被人拿在高處,故意點的。

喬故心的眼神瞬間淩厲,“沈大人說話,愈發的讓人聽不懂了。”

沈秋河將手中的紙猛的甩在地上,“我大理寺是做什麼的?怎會連這點小把戲都瞧不出來?”

“喬故心,不管你有什麼心思,我勸你都收斂些,國公府不是你擺弄戲耍的戰場!”沈秋河厲聲斥了一句。

這種感覺,喬故心太熟悉了,熟悉到她直接坐在了塌上,“沈大人,注意你的態度,我是你的妻,若是你有證據,報官也好去宮裡告狀也罷。可若你做不到,麻煩你把你的尖牙收起來,我堂堂侯府嫡女故河縣主,不是來國公府受你的氣的!”

這一瞬間,仿佛回到了前世,她多麼想說一句,其實她的出生也不差,何至於淪落到看所有人的臉色?

更何況,屋裡就自己一個人,是非曲直全在自己的一張嘴,隻要自己死活不承認,大理寺的人還敢用刑不成?

這個時辰天邊已經泛白,朝堂裡有事他怎能安心的休沐,今日必然是要去早朝為東宮分憂。

沈秋河了緩和了片刻,“等我回來。”

隨即整理了衣衫,轉身回去準備換上朝服。

出門的時候,沈秋河想著今日發生的事,忍不住同王四抱怨了句,“你說,侯府怎麼能教的這麼潑辣的性子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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