傷口其實已經不怎麼疼了,可還是覺得不舒服的很。
她是沈崇遠的母親,肯定不會咒沈崇遠的,所以隻說嚇到了。可是沒想到,沈秋河竟然一點都沒懷疑喬故心,鄭氏情急之下,便用了這般決裂的方式,可沒想到還是輸的這般的徹底。
“我知道我無法帶著崇遠騎馬射箭,也沒有能力去工部討東西,他有個沒用的母親,厭惡也正常。”鄭氏吸了吸鼻子,聲音低沉。
眼淚在轉了幾圈之後,終是落了下來,“可是,若是你兄長還活著,這些我們都會有。”
老國公走了以後,那她的丈夫便可以承襲國公了,自己的兒子便是世子,想要什麼沒有,用的著求彆人嗎?
鄭氏自也希望沈崇遠能跟彆的孩子一樣,彆人有什麼他也有,可是不得不承認,很多事情她都做不到。
鄭氏擦了一下眼角,“你們何必,高高在上?”
聽著鄭氏在那哭著指責,沈秋河不由的緊皺眉頭,“我還理會你,是看在崇遠的麵上,你心裡如何想的我沒興趣知道,我隻是盯著你莫要壞了我們國公府的骨血。”
孩子這麼小,什麼好東西都教不了,勾心鬥角的倒是好手。也幸虧沈崇遠沒跟她學,不然好好的孩子也瞎了,“至於嫂嫂有什麼委屈,午夜夢回兄長在天有靈自會憐惜,你在這同我哭訴,沒得讓我夫人誤會。”
說完,沈秋河便大踏步的離開了,心裡卻道鄭氏無可救藥。
世上最無奈的事,怕就是現在,明明惡心鄭氏的厲害,可偏生誰讓鄭氏是沈崇遠的母親,你還真不能將人如何了。
看著沈秋河離開,鄭氏在後麵恨的眼睛都紅了。
果真,有丈夫的地方才有家,她明明是長房嫡媳,如今卻是地位最低的,人人都可以壓她一頭。
喬故心不知道門外的光景,上午總得要去小廚房看一眼的,然後又讓念珠拿著賣身契點了一下名,就算是正式接手二房了。
也不需要敲打誰,反正,賣身契在誰的手上誰就是主子,在明麵肯定不會有人造次的。
忙活了一陣,看快到晌午了,喬故心讓人備馬,領著念珠念香出門。
“主子,您這個時辰出門做什麼?”念珠有些不解的問了句。
喬故心擺弄著頭上的步搖,“婆母病了,我總得給她老人家買些個順口的吃食。”順便,自己也在外頭吃上一口。
沈秋河不是現在非要同自己一起用膳?自己惹不起,躲的遠遠便是,她反正手裡頭最不差就是銀錢了,在外麵吃便是。
不過還是先去給何氏買了點糕點,多少做做表麵功夫。
去的還是之前喬故心買的那家鋪子,買完之後正好旁邊有一家鋪子,做的是熱粉,雖比不上什麼國公府大魚大肉的,可卻也彆味道。
至少,能吃個新鮮。
隻是在路過一家當鋪的時候,突然被一個婦人撞了一下。
“你這婦人怎麼走路的?”念珠脾氣火爆,當下便不願意了,她們走的好好的,怎麼就有這麼個人,橫衝直撞的過來?
“對不住貴人了。”對方低著個頭,還帶著麵紗,也就是說話的時候,才讓人看見她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