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醫一看鄭氏發了瘋,趕緊用整個身子護住那婢女,“我告訴你們,你們想處罰我,就得將我送官,我倒是瞧瞧,你們國公府能不能丟起這個人!”
雖說鄭氏暫時是清白的,可是誰能保證她睡著後,沒被人看到什麼地方?
眾口鑠金,若是傳出去,國公府的臉麵放哪?鄭氏的臉麵,放哪?
這句話,成功讓發瘋的鄭氏停住了手上的動作,隨即跪在何氏的跟前,“母親,是兒媳一時豬油蒙了心,兒媳知錯,兒媳以後再也不敢了。”
何氏將身子猛地轉到一邊,不去看鄭氏。
鄭氏又跪著挪到喬故心的跟前,“弟妹,我給你認錯,我給你認錯好不好,你求求母親,幫我求求母親?”
鄭氏哭的厲害,鼻涕都跟著流到了嘴裡,也卻渾然不覺,隻一個勁的給喬故心磕頭。
此刻,她就跟一條時日不多的狗一樣,匍匐著費勁一切努力,隻求多活幾日。
“家裡的事,都是母親說了算,嫂嫂求我也是讓我為難。”喬故心側了側身子,到底鄭氏比自己年齡大,還不至於讓她一直給自己磕頭。
“不,弟妹,你是縣主,你娘家有侯府有相府,隻要你開口母親一定會給你這個麵子的。”鄭氏伸手想拉一拉喬故心,此刻伸出手來卻不敢碰喬故心。
同樣的華服,可她的臟了,與喬故心乃是天壤之彆。
喬故心微微的抬頭,卻緊緊的抿著嘴,不說話。
鄭氏磕了好一陣頭,看喬故心不理會,隨即又爬到何氏跟前,“母親,我求求你可憐可憐我,就當是看在崇遠的麵子上了,好不好?”
何氏到底年紀大了,心自也沒有以前硬了,“你說你這是何必呢?”
自作孽不可活,若非鄭氏心懷歹意,怎會受此一難?
“兒媳真的知道錯了,母親相信兒媳再也不敢這麼做了。”鄭氏哭的聲音都啞了,大約在這一刻真的知道怕了。
一個不潔的寡婦,誰家能留?
就算府醫說隻是跟婢女苟合,可誰能證明?
今日,若非鄭氏出門,突然路過醫館,這件事怕永遠都不會知道。就算她覺得不舒服,讓府醫把脈,怕是也把不出個一二三來。
今日他們敢喂自己上次剩下的安神藥,明日就可以將府裡的其它藥給她。
今日,也許隻是兩個下人苟合,可明日呢?誰又能保證這府醫,不會對她心存歹意?
萬一真的清白不保,就算國公之位捧在跟前,她又有何臉麵,讓自己的兒子承襲?
又或者,何氏跟沈秋河還允不允許,國公之位再落如沈崇遠之手。
如今太子風頭正盛,沈秋河這個近臣,真的想要爭,她又怎麼能爭的過?
悔,大約此刻是真的悔了。
何氏長歎了一口氣,“罷了,你們隨即離府,永遠不要來京城,不然,這君子之風我定也不會守住!”
何氏眼神掃過那府醫,若是真的他日再出現到京城,即便知道他是良籍,也會想法子將人殺了。
婢女逃過一劫,趕緊磕頭謝恩。
府醫也不敢多言,隨即扶著婢女離開。
隻是,那婢女的籍契單子,何氏卻沒有給她們。沒有這個,婢女隻能跟著府醫過躲躲藏藏的日子。
即便他日兩人鬨翻了,府醫也隻能殺人滅口,沒有籍契單子,牙婆子都不收這樣的人去賣的,婢女想要活路隻能緊緊的攀附府醫。
可若背的人命官司,府醫也得當一輩子的過街老鼠。
而且,現在是何氏開口放人的,可出了這個門,他們什麼文書都沒有,何氏完全可以說,這兩個下人私奔。
拐帶主家死契婢女,那可是要入獄的。
所以何氏說讓他們遠離京城,並非是威脅,也是府醫現在不得不走的路。
從此,天涯路遠,願,再無相見之期!
看著他們離開,鄭氏頹然的跪在地上,慢慢的抬頭,用著沙啞的都快說不出話來的嗓子,說道,“謝謝母親,謝謝弟妹。”
何氏微微的抬頭,此刻她不想見鄭氏,“你,好自為之。”
沒有任何苛責的話,卻也因此,寫滿了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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