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九章 你要和離?三更(1 / 2)

而後重新添上熱茶,喬故心笑意盈盈的看著沈秋河,“沈大人怎麼不親自問問嫂嫂,看看她有沒有得手?”

說完嘖嘖了兩聲,“我猜沈大人不去問她是因為,不信她說的話,亦不好將大理寺的手段用在她的身上。”

如何處置鄭氏,想來沈秋河現在也頭疼的很。

而偏偏,知情的證人在喬故心手上,沈秋河夠不著問話!

喬故心想著,臨出門的時候,沈秋河說了一句給你撐腰,大約是他心中早就有數了,故意放鄭氏離開,就是為了折騰折騰人。

可有時候,無關痛癢的折騰,或者,就算處置了鄭氏,卻依舊做不到公道。

既如此,又何必說的那般大義凜然。

喬故心吹了吹上頭的茶葉,抿了一口,“我們都這麼大年歲了,鬨的魚死網破,太過於難看了。”

“你想如何?”沈秋河手始終放在案上,沒有多餘的動作,就隻是靜靜的看著喬故心。

喬故心麵上的笑容依舊燦爛,優雅的起身,從箱子裡取出了一兩份早就寫好的文書,拿了筆墨放置在沈秋河的跟前,“我想要自由。”

想要,可是可以透過氣的屋子。

想要,遠離國公府這個泥潭。

沈秋河沒有看文書,而是微沉著臉看著喬故心,“你想要和離?”

是疑問,又或者是驚歎,驚歎喬故心這般大膽!

喬故心微微仰頭,笑出了聲音,“我又不是小姑娘了,怎會這般衝動。”手微微的一抬,將文書又往沈秋河的身邊推了推,“我隻是想要沈大人許諾,除了名義上的姻緣,以後各不相乾!”

聖上賜婚,怎麼可能和離?

喬故心不是那種單純的隻懂得情愛的姑娘,什麼寧為玉碎不為瓦全。她若是和離,惹怒了聖上,若是連累的侯府怎麼辦?

誠如喬故心所言,她已經這麼大的年歲了,上有老中有小的,不可能做事不顧後果。

即便是將鄭氏的罪行稟於聖上,也隻能是處置鄭氏,何至於鬨和離?

本來隻要對付一個沈秋河就可以了,要是鬨和離,還要想著與宮裡周旋。

且沈家對社稷有功,萬一沈秋河求情,不嚴懲鄭氏怎麼辦?

而不如現在,她這文書上將鄭氏的種種最新羅列在上頭,若想保鄭氏,沈秋河必須跟喬故心立下一紙契約。

他日,若是沈秋河反悔,那麼,白紙黑字,都彆想好過!

看沈秋河沉默,喬故心卻也不著急。

這是給國公府的機會,也是給自己的機會!

要知道她等著就是今日,府醫如今以落在她的手上,如若沈秋河不同意,那便直接告在衙門就是了。

人落在喬故心的手上,那就不是國公府想要掩蓋的。

再加上,喬故心明明已經察覺了鄭氏的意圖,還是由著那宮婢中毒,就是為了牽連府外的人,宮婢中毒已是既定的事實,誰也不能狡辯。

牽扯到外人,就不是說國公府內宅爭鬥的事那麼簡單了。

從前鄭氏那點小伎倆,什麼吃點安神藥,或者言語裡的挑唆,哪裡值得興師動眾?

隻有現在,鬨的大了,才能同沈秋河談判。

“你憑何以為,我會為了一個外人,簽這有辱門風的契約?”沈秋河終是開口了。

喬故心說的各不相乾,說句難聽的,萬一喬故心在外頭有男人了,沈秋河都不能開口問詢。這不是在羞辱國公府?

喬故心輕輕的搖了搖頭,“沈大人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,如今,不是沈大人彆無選擇嗎?”

不簽,那就隻能讓鄭氏去衙門了。

比起去宮裡,衙門才更會折磨人!

如今人證物證懼在,不說鄭氏會獲怎樣的懲罰,一步步的按流程走下來,鄭氏名聲儘毀,而有這麼一個劣跡斑斑的母親,沈崇遠怎麼可能再繼承國公位?

無論沈秋河願不願意,他終是會得到亡兄的東西。

將這孤兒寡母的逼入絕境,莫要說沈秋河會被世人唾棄了,就連喬故心都會覺得他做的冷血。

就像沈秋河從前說的,若是世子還活著,就是讓世子休了鄭氏都不過。

可問題是現在,世子已經死了!沈秋河,就不可能不管鄭氏!

而這門親事是沈秋河求來的,他就不能主動出手,言喬故心是非!

最好的路,就是私了!

“當然,若是大理寺的有本事,今日夜裡就將我藏的人尋到,不然明日一早,無論能不能出國公府,都會有人將那府醫送到衙門。”

他們看煙花看的那麼久,再加上同鄭氏理論,如今已經是三更天,而且又是宵禁的時候,大理寺想要大張旗鼓的尋人,明日定會被參一本。

可若是大理寺不這麼找人,這麼短時間,喬故心篤定就算厲害如大理寺,也一樣無可奈何!

當然,鄭氏若是進了衙門,就算現在刑部尚書是剛上任的,可刑部到底有實力,多年的恩怨不可能因為下台一個刑部尚書和侍郎就消除了,屆時,有的是人想要踩國公府一下。

喬故心機關算儘,這一局,於沈秋河而言,就是死局。

這幾日的溫聲細語,這一日的儘心儘力,都是棋局上的子,少一個都不成。

沈秋河自嘲的笑了笑,可終究沒有說話,亦沒有下令讓大理寺的人去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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