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怎麼不解釋解釋?”王四看沈秋河本來已經不舒服了,還被喬文清冷嘲熱諷一番,總是覺得該替沈秋河抱屈。
沈秋河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,“沒什麼好解釋的。”
將喝完的醒酒湯放下,比起喬故心所受,這又算的了什麼?
明明該告訴自己,不能想喬故心了,可還是控製不住的,大約,這就是叫做思念的感覺。
沈秋河靠在椅子上,睜著眼看著屋頂,現在仔細的想來,其實很多委屈都藏在了細枝末節裡,若是用心的去看,還是能看出喬故心受委屈來。
也許誠如喬故心所言,到底是因為自己的冷漠。
她不提,自己便以為她不需要,便理所應當的覺得,喬故心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。
重生而來,還怕喬故心跟著顧氏學壞了,處處提點。
那個時候,喬故心怕是恨不得遠離自己,也幸虧是女子,若是男子不定得跟自己拚了。
真的,遲來的情深比草賤?
沈秋河坐了好一會兒,聽著外頭傳來了打更聲,隨即坐了起來。
也許是這醒酒湯是真的好,又也許是他休息的時間夠長,現在感覺倒沒有之前的那般難受了。
起身開門,王四原本靠在門框上休息,聽見動靜一個激靈站了起來。
“備馬!”沈秋河交代一句,便大步流星的往外走。
王四張嘴想要提醒沈秋河看看時辰,畢竟現在還在宵禁,可看沈秋河這麼走的這麼急,想著是有急事,下頭的人不會沒眼神的去攔沈秋河,隨即追了出去。
沈秋河走的是急,便是出街上碰見巡遊的官差都不理會,全都交到了王四打理。
他一路跑到了喬故心外郊的院子,此刻四周安靜,看著緊閉的大門,沈秋河從馬上跳了下來,卻沒有扣門。
隻是,吹了這麼一路的風,心思卻是愈發的清明。
回想喬故心的種種,似乎有什麼不對,喬故心為何篤定自己會簽下名字,又為何這麼著急?
喬故心重新來一遍,必是為了報仇,可是她卻是故意放了鄭氏一命。
心裡,百轉千回,似乎有什麼東西,越發的清晰。
也許,喬故心所怨恨的從來都不是鄭氏,而是自己。
她想要折磨的,也是自己。
沈秋河微微的眯著眼睛,眼神突然轉動,“讓人,盯著這。”
瞧著時辰不早了,沈秋河交代王四這句話,隨即又翻身上馬。
昨個已經告假了,今日清明再不上朝便說不過去了,這個時候回去,正好換上朝服去上朝。
隻不過,連著兩夜都沒睡覺,確實有些乏累。
喬故心這邊,府醫來的也早,剛起來還沒用早膳,就在門外候著了。
墊上白紗,給喬故心把脈後,隨即開了些藥。
“大夫,我家夫人沒事吧?”念珠將人拉在一旁,小聲的問了句,還怕大夫聽不明白,“就是,以後還能有孕嗎?”
“與這有什麼關係?”大夫不解的看著念珠,眼神一轉便反應過來了,“這種事放平心態,該來的時候,總會來的。”
想來,是一個成親沒所出的婦人,以為身子不舒服,避開眾人在這養身子來了。
聽了大夫這話,念珠這才歡喜了,回頭看著喬故心,“姑娘,姑娘,您聽到了沒?”
喬故心笑著點頭,“聽到了,聽到了。”原本她就覺得沒什麼事,找大夫過來也就圖個安心。
不過也算是大好事一件,給了大夫好些賞賜。
大夫樂嗬嗬的接下,出門後還掂量了一下,不過是請一趟平安脈,就得了這麼多的銀錢,這等好買賣,多出一些才好。
這樣,他賺的銀錢多了,亦可以有本,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了。
大夫出了大門剛拐彎的時候,突然出來的幾個官差,將他攔住了去路,嚇的大夫臉色都變了,“各位大人,小人沒乾過什麼壞事,小人祖上就一直是清白的。”
隻是,他解釋了一路,卻沒人搭理一句。
領到一處小院子裡,瞧著了沈秋河坐在院子裡,因為沈秋河是一下朝就過來的,身上的朝服也沒換。
大夫自不認得沈秋河,可看這朝服的顏色也知道定然是個大官。
膝蓋一軟,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“大人饒命,小人是良心醫館,從未做過什麼昧良心的事,反而一直接濟窮苦人家,大人若是不信,可以去搜小人的院子。”
“住口,大人還未問話,你這麼多做什麼?”王四站在沈秋河身後,突然怒聲斥了句。
若是不了解王四的人,瞧見他臉上的那個大疤就能嚇到了,更何況他還故意的板著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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