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民女,民女腿軟。”馮昭萍手撐著地,是想著爬起來的,可又想著那樣太不雅了,娘娘跟前總不能失儀。
聽馮昭萍這麼說,何良娣這次總是抑製不住的笑出了聲音來,而後擺了擺手,示意念香她們過去,“幫幫馮姑娘。”
也不知道皇後娘娘是怎麼想的,這樣的姑娘哪裡適合入宮?
瞧馮昭萍起身後,何良娣又同馮昭萍招手,讓她走近些坐著。
馮昭萍這次倒是能挪動腿了,隻是同手同腳的,瞧著好生的滑稽。
喬故心看了喬文芷一眼,示意馮昭萍該是坐到喬文芷的下手。
瞧著何良娣臉色沒有剛才難看,這才將提著的心放了下來。
正好,太子那邊傳話,說是前頭院子裡的梅花開的甚好,再次邀良娣娘娘過去。
何良娣用帕子拍了拍身上,“罷了,一同過去瞧瞧,免得咱們的殿下不高興。”
即便是再受寵也得注意分寸,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駁太子的麵子。
瞧良娣起身,眾人自然也要跟著的,馮昭萍跟在眾人的後頭,手不由的拉了喬文芷一下,看似是有話說的。
隻是良娣娘娘就在前頭,總不好多言,喬文芷隨即衝著馮昭萍搖了搖頭,讓她先等一等。
到了後院,太子一瞧見何良娣,立即招手,“快瞧瞧這是什麼?”
何良娣上前,旁人自是要在旁邊等著,免得叨擾了太子的興致。
等著走到跟前,何良娣才知道,竟然不知道從哪裡跑進來的一隻白色的野兔子,毛茸茸的很是吸引人,忍不住伸手點了一下。
此刻風起來,吹落花瓣,太子往後退了一步,瞧著何良娣笑意盈盈的站在花雨中,溫柔的撫摸著那隻白兔子。
太子的眼不由的一紅,在太子心中何良娣自然是溫柔善良的人,若非廢太子妃是惡婦,也許此刻,何良娣如此溫柔的抱著的便是他們的孩子。
太子擦了一下眼角,“勞煩沈卿,準備筆墨。”
他想要將眼前這一幕,永遠的記下來。
太子要為良娣作畫,沈秋河自是讓人搬來書案,又給何良娣搬來躺椅放在樹下,有樹蔭遮涼也不怕曬著何良娣。
喬故心她們立在門邊,自不好去叨擾人家。
隻是看著這一幕,隻能在心裡感歎,若非生在帝王家,他們兩個人一定是恩愛情長的夫妻。
隻可惜,在皇家隻能按照身份說話,太子再看中何良娣,何良娣也隻能是寵妾罷了。
微微的歎息,人各有命。
隻不過離著遠了,總能同馮昭萍小聲的說幾句話。
“兩位阿姐,我不想入東宮。”一聽她們問自己,馮昭萍一邊說一邊掉眼淚。
馮兆安不在京城,便是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,馮父馮母倒是去了褚家,可是,人家是姑父,不可能因為馮昭萍,去抗懿旨。
馮家二老這才讓馮昭萍過來,多個人也許就能多商量出一條出路來。
馮昭萍素來膽子大,今日被何良娣嚇成這樣,其實也是心裡頭發虛罷了。
其實大家也都覺得,馮昭萍不適合進宮。
看馮昭萍一落淚便止不住了,喬故心趕緊拿出了帕子為馮昭萍擦拭,“太子殿下還在。”小聲的提醒了句。
說完後左右的瞧了一眼,目光隨即放在了不遠處沈秋河的身上。
沈秋河穿著朝服,麵上沉著冷然,遠遠的看著,隻感歎了句,好大的官威。
喬故心讓喬文芷照顧著馮昭萍,自己朝沈秋河走去。
因為有太子在這,沈秋河自然是要無比的警覺,喬故心還沒走到沈秋河跟前,沈秋河便聽到腳步聲靠近,猛的回頭,瞧著喬故心朝自己自來。
沈秋河隨即轉過身子,麵對著喬故心站直了身子。
喬故心被沈秋河這麼正式的架勢鬨的,一時間停了下來,麵上似是閃過幾分猶豫。
看喬故心不動,沈秋河慢慢的走了過來,在距離喬故心一步的時候停了下來,“你想同我打聽消息?”
說是疑問,可語氣卻是篤定的。
喬故心收回視線,微微的側了一下身子,“沈大人厲害。”
沈秋河扯了扯嘴角,“這懿旨剛下,馮姑娘便哭哭啼啼的尋來了,是她表現的太明顯,而非我多有心思。”
說完,唇間悠悠的傳出一聲歎息,“東宮殿下好相與,隻是這事還是要馮姑娘自個開口。”
正好現在,便是個機會。
喬故心本就是想問沈秋河這句,他了解太子,自然是明白遇見這種事,太子會不會惱羞成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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