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秋河嗯了一聲,“此事,臣必然能辦妥了。”
太子笑著點頭,“本殿自是信你,這趟出來,就當散心了。”
太子是儲君,自不可能做出什麼突然離宮的事,便是有人故意安排。
同沈秋河說完,太子在馬車上又突然掀了簾子,“良娣說你那夫人也是個精明的,你若真的看中,還是要以誠心相待。”
人都說門裡出身自帶三分,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性子,其實不用多,打那麼一兩次交道心裡便有數了。
沈秋河在馬車外抱拳,“多謝殿下提點。”
太子笑著放下馬車的簾子,而後看向何良娣,“本殿,倒是想瞧瞧他吃癟的樣子。”
沈秋河的能力在那放著,處理多棘手的事都能遊刃有餘,可偏生隻有在對待喬故心的時候,可是求了太子好幾次。
何良娣微微搖頭,“殿下這暗搓搓的小心思。”
怎麼還能想著看臣子的笑話,隻是何良娣總是羨慕沈家的,也怪不得鄭氏會針對喬故心,沈秋河這麼看喬故心,將來喬故心壓她一頭,那也是遲早的事。
沈秋河目送著太子離開,這才帶人回去,王四緊走了幾步,有些不解的問沈秋河,“主子,您為何讓小的晚到一會兒?”
本來,王四雖然在廚屋裡盯著,可是這裡的院子小,沈秋河讓人過去傳話,王四很快就能到。
同這院子原來的婢女不同,大理寺的人除了明處的,暗處也躲了不少,就沈秋河一個表情,就立馬能將事情辦成了。
可偏生,沈秋河卻不讓王四那麼早出現。
這般一來,為難的便是喬故心。
“就你話多。”沈秋河瞪了王四一眼,若是沒後頭的事,怎麼能同喬故心說上兩句話。
沈秋河折回來的時候,喬故心在門口站著,馮昭萍想來是同喬文芷去屋子裡待著了。
“喬大姑娘。”看見人後,沈秋河隨即停下抱拳。
喬故心微微的屈膝,“今日,多虧了沈大人,不知沈大人可有對策?”
既然此事沈秋河管了,那麼先問問沈秋河的意見,自也是應該的。
“此事,說簡單也簡單,就看馮家的態度了,馮探花那裡怕也要知會一聲,大理寺這邊我直接送信過去有些唐突。”沈秋河微微皺眉,說出自己的考量。
若是瞧著是沈秋河送的消息,多會以為是公事,若是讓旁人瞧見了怎麼辦?
沈秋河一提,喬故心瞬間領會,“那我即可寫信。”
喬故心送過去的,肯定是私信。
沈秋河點了點頭,“我留個大理寺的人在這,等著喬大姑娘寫好了,交給他便好。”說著抱了抱拳頭,“時辰不早了,在下告辭。”
而後,走的決絕。
決絕的沒丟一絲體麵。
就好像,從未心動過。
出門之後,沈秋河還是忍不住回頭,回頭看著喬故心那並不真切的麵容,而後一咬牙,利索的離開。
“主子舍不得,走的這麼急做什麼?”王四還是看不明白,明明兩個人因為馮昭萍的事,走的近一些了,沈秋河何不趁熱打鐵?
這些日子,沈秋河不苟言笑,王四看的清楚,都是因為思念。
沈秋河閉著眼睛,身子微微的往後靠,隨即自嘲的笑了笑,“你信不信,我再多說兩句話,她便會起疑了?”
就算太子殿下沒有提醒,沈秋河也見識了喬故心的本事。
若是真的將喬故心逼的魚死網破,拿出了文書,鄭氏死不可怕,可怕的是他們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。
讓王四晚點過去,其實就是想法子讓喬故心主動同他說句話,可是王四又不能不去,若是真的一點動作都沒有,那就又帶著不近人情的冰冷。
王四不懂得這些,隻感歎怪不得人家說,女子無才便是德,古人誠不欺他。女子太厲害了,便是男人的禍。
沈秋河哼了一聲,卻沒有同王四再說話,隻是手慢慢的放在了心口的位置上。
原來,她為難的時候,是那般的熟悉的眼神,耳邊還是喬故心歇斯底裡的呐喊,那是壓抑了多年終於釋放的情感。
回到國公府,沈秋河還是先去了喬故心的院子,細數著喬故心離府有多少日子了,這每一日都度日如年,偏偏眼瞅著褚翰引又快回來了。
“主子,老夫人過來了。”沈秋河剛閉上眼睛,想著緩和片刻,王四在門外小聲的稟報。
------題外話------
現在天好熱,感覺整個人都快蒸發了~~~
哎呀呀,求票票~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