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輪廓出來後,天邊有雲遮日將一切染成了紅色,更顯得這景美,人亦美。
不過時辰不早了,今日是來不及填色了,馮昭萍出來了一整日,趕緊換上衣裳,準備出門回去。
等著喬故心填好顏色了,改日送到馮家。
回到屋子裡,喬文芷拿著喬故心的畫愛不釋手,“大姐姐,我瞧著昭萍說的不錯,若是比畫,不一定會比那探花郎差了。”
喬故心撲哧笑了一聲,“若是讓馮公子聽見了,自己的妹妹和未來妻子這邊貶低他,估摸心裡得疼的流血。”
喬文芷隨即撅起了嘴,“我,我隻是說實話。”
喬故心搖了搖頭,倒沒多再繼續這個話題,免得喬文芷羞的抬不起頭來。至於這畫工,喬馮昭萍這丫頭素來嘴甜,而喬文芷心裡肯定是會像著自家人的。
隻能說,馮大人還得再努力才是。
“等著明個我也給你畫一幅,要不等著過些日子梅花落儘,可就不會有現在的美景了。”喬故心溫和的同喬文芷說話,旁的姑娘有的,她們家文芷自然也要有。
喬文芷卻搖了搖頭,“我倒是不急,等著今年梅花落了還有來年,來日方長。”
畫了一下午了,她總是心疼喬故心手累。
喬故心一想也是,隨即點頭,“來日方長。”
反正以後她清閒了,隻要喬文芷得空,隨時過來,隨時畫。
有那麼一瞬間,喬故心還猶豫,莫不是自己真的畫的特彆好?是不是以後得了空可以做畫師了?
這個念頭剛起來,隨即搖頭又給否決了,她堂堂侯府嫡女,讓人瞧見了,不得讓人猜測侯府?
以為侯府多落魄了,自己才會拋頭露麵。
這事想想也就算了,兩個人又聊了一陣,便又要用晚膳了。
次日,喬故心還以為馮昭萍會過來,不想卻是沒來,說是馮家覺得,既然不想入東宮,總要惆悵一些,彆這剛有拒絕的眉目了,歡喜的就跟得了天大的好事一樣,人家太子殿下再好說話,卻也臉上掛不住的。
喬故心想了想,確實是這個道理。
本來這填色就慢,此刻也就更不著急了。
這色,斷斷續續的填了十來天了,這才完工,看著畫上的馮昭萍,喬故心不由的滿意點頭,怨不得喬文芷跟馮昭萍覺得好看,果真是如此呢。
喬文芷在喬故心這住了有些日子了,老在外麵也不是個事,這兩日回府了,再來也快及笄了,府裡頭總是有不少事準備著。
這添個人不覺得有什麼,少一個人總是覺得有些冷清,來往的也就是送消息的人多。
馮家二老聽聞沈秋河願意管,自然是親自登門拜見,再加上馮兆安的折子也遞到東宮了。
人家就說,在老家已經定過娃娃親了,這突然賜婚,人家打了個措手不及。
再來馮家二老又沒資格進宮,送不到聖前,隻能給馮探花送消息了。
即便聖上知道這是推脫之言,可是太子的態度堅決,更是直接在早朝的時候提出這事,若是強納馮家女,太子成什麼人了?強搶民女的惡徒?
不過是個太子寶林,又不是正妻,太子不計較,這事便就是小事。
但是,這麼一說為了皇家顏麵,馮昭萍肯定是不能留在京城了。
不管是什麼攏城,還是旁的城,總之得遠遠的走開。
此事到底有了定論,喬故心站在窗前微微歎氣,看著是順利解決了,可誰知道,除非太子登基,不然馮兆安想要更進一步肯定是難的。
這也是為何,一定要馮兆安點頭的緣由,這是要用馮兆安的前程,換馮昭萍的未來和順。
喬故心覺得,像馮家這樣的人家真的挺難得的,若是尋常人家,為了兒子肯定會犧牲女兒,不管馮昭萍願不願意,這宮肯定是進定了。
“姑娘怎麼在這唉聲歎氣的?”念珠在屋裡做活,就停著喬故心一聲連聲,也沒個停的時候。便放下的雞毛毯子,“姑娘可是為馮姑娘擔憂?”
喬故心點了點頭,“馮姑娘被保護的極好,獨自要麵對風雨,也不知道能不能受的住?”
這馮兆安都快成親了,以後再生下一兒半女的,隔代親,讓老兩口撇下孫子隻照看姑娘,他們肯定心裡也不舒服。
再加上,未來幾年,馮兆安仕途不順,跟前也需要人照看。
說著瞧著外頭下了雨,怕喬故心受了涼,念珠將窗戶放下來一些,“姑娘也莫要想那麼多,馮家公子高中探花,即便這幾年都不動,也是多少人都仰望不到的高度,再來,等著熬到太子殿下全都做主了,好日子不就來了?”
自古,多少賢臣不都是曆經坎坷。
旁人不說,就是安如是一家,現在不還是在外放中?
聽念珠這麼一說,喬故心隨即笑了起來,“倒是我糊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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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都流行cp名,那男女主就叫心河夫婦。
嘖嘖,聽著挺浪漫的名字,可卻一直在掉冰碴子~~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