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養生為何還要競賽?!”
夏姬發自靈魂的疑問與大王不謀而合,不怪他這麼激動,隻是他難以理解阿政的想法。
“大母剛才不也給政舉了個例子?”阿政笑眯眯得將夏姬方才給他的話原封不動又還了回去,現在心情已經不是有著一點點異樣,而是很大的異樣!
“這怎麼能相提並論呢?”明明都不是相同地位的事情。
可是後半句話夏姬沒來得及說出來,就被阿政的話給堵了回去。
“大母放心,這些事情政早就想過了,為了避免不好判彆的事情發生,政還特彆製定了一係列的考核標準,保準事無巨細的到每一個點!”
越聽阿政這麼說就覺得未來的生活愈發灰暗,夏姬仍舊不死心,奮力掙紮,“聽起來還是太過奇特,大王那邊總歸是不好交代——”
“大母放心好了,政正是從高大父那邊出來,若是大父在這裡,政就直接說了,但是現在看來也還好,還可以帶著大母你們一起。”
夏·沒想到自己屬於被牽連·姬:“……”
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,她還能說什麼!
夏姬不愧是平日裡拿著虎豹當寵物的猛人,接受了這個現實之後,裡麵反過來給阿政出了個主意。
“既然是競賽總要有些彩頭,總是輸的人有懲罰恐怕不會有太多熱情。”
阿政聽到夏姬這麼說果然眼前一亮,滿臉的好奇,“大母快說說!”
自己的親孫子怎麼看都是好的,一瞧阿政肥嘟嘟的小臉擺出求知的表情,夏姬哪裡還記得放生在前一刻還沒過去多久的腹誹,仿佛眼前就是剛生出不久的小熊崽,可愛極了,當即腦袋變得暈乎乎,一把抓過來阿政放在懷裡揉捏,一邊說著‘大逆不道’的話。、
“大王和太子畢竟年紀擺在這裡,好麵子的很,彩頭什麼都好說,他們要的也就是不輸。這才是最大的彩頭。而你父親——”話說到這裡夏姬猛然一頓,猶豫了下沒有將到嘴邊的話咽回去,繼續道,“而你父親從前不受寵愛,他的執念就是那個位子。”
位子這兩個字的聲音極輕,若不是阿政被夏姬抓在了懷中,根本就聽不清夏姬說著什麼。
而這兩字說出來,後麵的話就很容易說了。
“至於如何讓你父親相信有這麼一個好彩頭,就是你要想的事情了。”
“如此——”
阿政腦袋飛速運轉著,“隻需要確保高大父和大父會贏,父親會輸就好了?”
“大母,政明白了!”
阿政政崽了兩下從夏姬的懷中跳了下來,夏姬開始還沒明白,仔細一琢磨。一下子領會到了阿政話中的深意。
“你父親身體一直不好,可是有人同你說了什麼?”
“大母不問問高大父和大父嗎?”
“大王和太子已然算是秦國曆代之中高壽之人,而他們是何種情況不用大母細說,可你所為卻是表明了你父親的身體遠不如這兩位。”
阿政有時候過於敏銳不是沒有道理,在他各個長輩的身上總是能發現某些痕跡。
許久,阿政將自己的小手放在了夏姬的手掌之中。
“政也不知事情會不會是政猜測的那樣,隻是有如此跡象,政總歸要防備些,畢竟未來的事情尚未發生,一切都可以改變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大母相信你。”
夏姬笑笑。
嬴子楚是她唯一的兒子,阿政又是子楚唯一的孩子,於夏姬來說,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在他的麵前。
或許嬴子楚未來還會有彆的孩子,但是有些心血付出了,總歸是不同的。
夏姬能感覺到阿政身上似乎有些她所不能理解的奇遇。
可就現在看來,這些奇遇並非是什麼壞事。
即使如此,她又何須太過細究?
至於她提出的方案嘛,因著阿政的話,讓她愈發覺得滿意。
不過是親自下場做些什麼,嬴子楚雖然輸了養生競賽,過些時候為他畫的大餅也都是假的,但是他卻收獲了有太醫全天不間斷在他身邊為他服務,督促他養生的服務啊!
說起來還是嬴子楚賺了呢!
“準備起來吧,大母有信心這競賽你我能撥得頭籌,既然如此,就更有機會做些手腳了。”
“那在此之前,政能不能再去看看老虎?”
“當然,近日大母還新得了一隻出生十幾天的熊崽,阿政要不要去看看?”
“要!”
到底是小孩心性,很快阿政就在可愛的熊崽身上忘乎所以,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想自己和大母隨便定下來的計劃,會給父親帶來多大的心靈創傷。
“阿嚏——阿嚏——阿嚏——”
“夫君這是怎麼了?”趙姬正看著書,被旁邊嬴子楚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下。
“無礙,這是突然覺得有些心慌,似乎要發生什麼事情了。”嬴子楚輕聲安撫道,隻是他自己的直覺一向不算是太準,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心中突如其來的感覺。
但是不知為何,嬴子楚腦海裡一下子浮現出了阿政的身影。
總歸跟阿政是有關係的。
儘管他很不想承認,可事實如此,打從見到阿政,‘傷’他最深的也是阿政!
舉鼎,是他心中永遠的痛!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