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小胖笑眯眯的,“還在啊,不過現在病好了,跟正常人一樣,不拿菜刀改帶孩子了。”
我暗中舒了口氣,將懸著的心放下。
既然他把王大仙說得那麼神,那我高低得瞅瞅是何方神聖。
六條溝距離我家不遠,打車半個小時就到了,不過我這樣的窮逼指定不舍得這麼闊氣,於是跟孫小胖坐上了205路公交車,晃悠50分鐘到了地方。
到了小區門口,瞅著‘金葉東方明珠’幾個字,我有點詫異,咋現在出馬仙都這麼有錢嗎?要知道,這地方可是咱們這四線小城的富人區。
進了家門,我才知道剛剛驚訝的有點早。
王大仙家一梯兩戶,整個8層都是她家。
四個房子打通了牆壁,按照最貴的中式裝修狠狠壕了一把。
王大仙獨占一個房子,客廳正中掛了一副碩大無比的胡仙畫。
但見畫中有個身披白色薄紗的絕美女子,鋪散著九條尾巴栩栩如生,懷中抱著一隻白色靈狐,靈動異常。
頭頂一輪皎白的圓月宛如玉盤,正應了胡仙修行的功法,拜月納氣。
剛瞅見那副畫,眼睛便有一股子熱乎氣翻湧,忍不住的想哭。
我知道這是身上的仙家作祟,暗中罵了句,“少矯情。”
她這間房子是一廳三居,攏共130多平,三間屋子一間是道堂、一間是佛堂、居中一間才是出馬堂。
道堂和佛堂是鎖著的,平時不讓進,王大仙就在出馬堂會客。
還真跟孫小胖說的一樣,她家這錦旗掛的,比中心醫院最德高望重的大夫還多。
我倆進了屋,一瞅見王大仙我就愣了。
令我驚訝的是,我看她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
更驚訝的是,她竟然這般年輕,感覺比林姐還要小幾分。
也怪孫小胖不會說話,大仙長大仙短的叫著,都給人叫老了。
她家當時沒啥人,也就我倆。
就在我納悶的時候,王大仙笑了笑,“彆瞅了,為了等你們把人都請走了,你們的事不是保密嗎。”
這話我聽得有點懵,伸手往自己身上指了指,“你知道我要來?還知道我要問啥?”
“知道啊,仙家都告訴我了。咱都自家人,以後彆叫大仙,叫霞姐。”
孫小胖一臉震驚的看著我,“咋地,你倆認識?”
我對天發誓,我指定沒見過霞姐,更不認識她!
我以為她擱這故弄玄虛,試探著問了句,“你說你啥都知道,那你說說我倆過來查什麼事吧。”
我知道出馬仙查事一般都得點香火觀香,或者問姓名和生辰查事,我這麼說話,一來是她說自己啥都知道,二來也是想為難她。
結果她上來就告訴我,“你們是查一個叫沙莎的站街女,想知道她的底細。”
此話一出,我驚的原地石化,嘴長了半天也合不上。
我看向孫小胖,感覺是他泄了密。
結果這胖子當時就跟我舉了三根手指,“我對著太上道祖起誓,來之前絕對沒說過!”
我又看向霞姐,感覺她麵目影影綽綽的,像蒙了層輕紗,心裡驚歎,“神了!當真神了!”
後來我又琢磨下稱呼,王大仙、霞姐……莫非這人就是王霞,那個機通訊錄上的人之一!難怪她說我是自家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