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命該如此?!”
我心裡反複掂量著這句話,身體不由得晃了幾晃,連手心都冒汗了,估計臉色也不好看。
這四個字打碎了我的堅持,更讓我二十多年對仙家的排斥變成個笑話。
倘若黃二蛋說的都是真的,那我豈不成了個恩將仇報的畜生?
黃二蛋又說了幾句掏心窩子的話,“不是我想跟著你修行,在這編瞎話忽悠你,實在是事情原本如此。”
他伸出三根手指,滿麵嚴肅的看著我,“我黃二蛋向天立誓,剛剛所說若有半句謊言,立時五雷轟頂、永世不得超生!”
至此,我信了,徹徹底底的信了。
雖然我討厭他們,但我也知道,一個走修行路的草仙對天發誓意味著什麼。
但要我一時改變自己的想法的確很難,況且我也確實不想出馬立堂。
就算我不排斥仙家和仙緣,出馬之後的規矩我也受不了。
更何況總給人看病查事,因果指定沾染不少,以至於死後不能入輪回,隻能修鬼仙。
就這倒黴下場,傻子才願意做呢。
這些我並沒有告訴黃二蛋,隻是跟它說了個活泛話,說將來倘若出馬立堂的話一定會告訴他,將他請上來。
黃二蛋聽了特彆高興,又旋了瓶啤的,晃悠悠的走了。
他的話讓我鬱悶了好幾天,就連喝酒也喝不儘興。
人就是這樣,倘若排斥一樣東西,一直如此倒也沒什麼。
可當發現真相之後,心中卻並不會改觀,反而仍會固執己見。
估計這就是心魔吧,心魔難解。
我又渾渾噩噩的過了一段日子,並沒有揮霍錢財,反而儘量多的存一些。
白天跟孫小胖在網吧打會擼啊擼、火線麻五的,晚上就點花生毛豆旋幾瓶啤的,日子倒也舒坦。
期間我又光顧了王大狗腿子家幾次,徹底給小區的野貓訓成了,條件反射哢哢猛。
估計這狗腿子遲早得搬家,少不得還得大出一口老血。
誰讓他以封建迷信舉報我的,就得收拾他!
後來我遊戲也打夠了,啤酒也喝吐了,於是就跟孫小胖一人整了輛電驢子,開啟了送外賣的旅程。
就在送外賣的第三天,我倆正準備收車回家的時候,李隊給我來了電話,說有了個比較要緊的任務,讓我倆趕緊去隊裡一趟。
我當時屬實送外賣送累了,有點急眼,“咋有事你白天不說,非得晚上折騰俺倆?”
李隊有點一言難儘,“沒轍啊,報案人晚上才報的案,剛從派出所轉交過來,再說哪有人大白天強奸的!”
一聽‘強奸’兩個字,我立馬來了精神,孫小胖也眼裡放光。
光天化日、朗朗乾坤,在如此和諧的社會裡,竟還有人敢做這種事,真是活夠了!
我倆當即騎著電驢子去了,到地略微了解下情況,一股冷汗不自覺的從額角流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