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調局隻是在小說裡比較火,實際上並不算政府的職能部門,隻是有著官方背景的專業機構罷了。
所以嘛,經費這方麵必然是緊缺的。
本著能省則省的原則,崔局便租了個黃鋪的幼兒園來當辦公場所。
這一番解釋屬實到位,總結起來就一個字——窮。
我暗暗攥緊拳頭,感覺李隊又坑了我一把,那個天殺的怕我不願意接活,故意騙我民調局的經費充足。
我逛了一圈,見啥都沒有,便問了幾個問題。
“你們處理靈異案件的屍體放在哪?人在哪審?東西都咋放?還有辦事員呢?就你一個局長坐鎮?”
對此,崔局都有解釋。
屍體和嫌疑人一律歸到刑警隊裡,東西不是借就是自備,案件有關的物品也放刑警隊裡,至於辦事員那就說來話長了。
現在社會,有點手段的基本都自立門戶了,就連騙子一個月都能賺個兩三萬,誰也看不上民調局這點死工資。
能來這兒的,要麼是修行不順,要麼是下世曆練,反正沒有一個正兒八經的隸屬關係。
辦事的時候局長吆喝一聲,潛藏在民間的同事們誰有空誰乾。
他們就靠著這種模式,苟延殘喘了幾十年,順手辦幾個案子。
至於局裡所謂的中堅力量,也全都出差了,否則也不會給我倆借調過來。
聽到這我算是明白了,可著我跟孫小胖就是兩個純純大冤種,來這當牛馬的。
不過既來之則安之,反正來都來了,又不能跑回去。
崔局看我倆安定了,簡要說了說案情。
雖然地方不咋滴,但這案子卻讓我一下子提起了興趣,就連昏昏欲睡的胖子都精神了起來。
這事涉及到咱們古代的陋習,冥婚。
古人認為,通過對未婚早逝的男女舉辦婚禮,可以讓他們在陰間得到安寧,從而讓生者過的平安。
其實冥婚這事也不完全是瞎扯淡,畢竟亡者也會有空虛寂寞的時候,會想辦法讓活著的親戚替他們解決。
常見的就是托夢,少見的就是打災。
聽說李隊曾經辦過一件事,說是有家女兒突然死了,天天托夢吵著要對象。
最後鬨的家裡實在沒轍了,升了形似鄭伊健的替身過去。
可現在,冥婚這種事實在太少見了,尤其在咱們這疙瘩,多少年見不到一起。
畢竟要辦冥婚,首先得有錢,其次還要夠封建。
咱們這疙瘩不差有錢人,主要是沒啥封建的觀念。
彆看現在沒落了,想當年,咱們可是共和國的長子,響當當的省份。
就算現在,教育普及率仍舊領跑全國,大學生也比彆的省份多。
自然而然的,咱們這就不咋封建,誰家孩子死了也不會往冥婚那方麵琢磨。
我感覺這事有點難辦,不自覺的撓了撓頭。
“後來發生什麼情況了?咋在還鬨到了民調局?這事不是民不舉官不究嗎?難道因為錢的事打起來了?”
崔局嘬了嘬牙花子,“要是這麼簡單還用得著你倆?隨便找個懂行的就辦了。”
他又說了些情況,聽的我心裡大驚。
原來這案子並不像傳統冥婚那樣,找兩個年紀相仿的死者配對,而是活人和死人結冥婚!
他給了我一張報紙,最角落的地方印了個小廣告:求體格健壯成年男子冥婚配對,共在一起三天,無性生活五萬、有性生活十萬,完事結錢,膽小者勿擾。
我呆呆的看著廣告,直接炸碎我三觀。
還真是有錢能使磨推鬼,錢到位,啥事都敢做!
誰知,更炸三觀的還在後麵,讓我好幾天沒睡好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