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那玩意竟發出了微弱的哀嚎聲。
可幾聲“oh sheet、fuck”的洋文,又直接給俺仨乾愣了。
孫小胖弱弱的問了句,“陳哥,這兒還有外國鬼呢?”
我也納悶,按理說自己國家的亂葬崗咋也不可能有老外埋過來啊,難道是曆史遺留問題?
還是崔局率先反應過來,“咱們......造孽啊!咱仨打的不是鬼,而是那配冥婚的非洲大兄弟!”
我這才恍然大悟。
許是大老黑的體魄異於常人,魂魄歸體後立馬蘇醒了過來。
因為夜太黑,又沒穿衣服,看起來就跟一口牙和兩隻眼睛飄在半空似的,被俺們誤當成了鬼。
俺仨趕緊將他扶了起來,開著車,一溜煙跑回了民調局。
不得不說,大老黑的體格就是牛,半死不活的躺了那麼多天,又被我們仨一頓爆錘,竟隻受了點皮外傷。
崔局怕他有啥意外對兩國影響不好,很貼心的整了碗紅糖大棗水,讓他補補氣血。
小胖屬實有點困彪了,隨便找個地方睡去了。
而我則本著一個專業特情的基本素質,向大老黑詢問些情況。
我一個專科生,英語四級考三次沒過的主兒,壓根說不出幾個單詞。
而大老黑又不怎麼會中文,隻會說幾個簡短的句子。
可就這麼連比劃帶猜,竟讓我把事給問明白了。
原來,他是坦桑來的留學生,就在咱們當地讀大學。
他對配冥婚的事一無所知,隻知道要跟死人一起舉行什麼儀式,完事會給價值不菲的報酬。
我原以為他是因為不通中文,被騙著進行冥婚的,誰知道問了一大頓,他竟表露出跟死人同房無限的回味。
這給我雷的跟個什麼似的,隔夜飯差點吐了出來。
他告訴我,在他們留學生圈,基本呈現放飛自我的狀態。
本來在家還有人管著,在這誰也不認識誰,那是什麼刺激玩什麼,什麼下頭整什麼,主打一個荷爾蒙暴漲。
他來咱們這快四年了,各式各樣也都玩的差不多了,麵對日益無聊的日子,便想整點更刺激的,也算不給青春留遺憾。
所以當他看到廣告的時候,想都沒想就答應了,徹底瘋狂一把!
他還明確表示,要再跟死人試一次,甚至還要給我錢,讓我幫著找!
他這番話都給我氣的大腦都快缺氧了,要不是顧忌著兩國關係,我高低得削他一頓!
真他娘的不知死活,剛給救過來,竟還想著往墳圈子裡送,真以為自己八字硬啊。
他像看不出火候似的,還以為價錢給低了,特彆無恥的拍著我肩膀,“美女,hot!You love的,我嗯哼後,可以讓你,uand?”
這給我氣的手都麻了,真他娘不尊重人,這輩子就沒見過這種貨色!
我當即站起身來,先對他鞠了一躬,“對不起,大老黑。”
隨後抄起凳子,照著腹部之下大腿之上,‘哢哢’一頓猛削,高低給他削成太監!
崔局聽到裡屋嗚嗚渣渣的動靜,趕緊給我拽到另一間房,“咋滴了,你發啥瘋啊。”
我瞪著他,怒火中燒,“趕緊給這尼哥遣送回國,要不我見一次打一次!”
崔局是個和事佬,跟我好話說儘,讓我給他個麵子忍忍,高低把這案子辦結。
人家好歹是個局長,我看不慣大老黑,也不能把氣撒在他老人家身上不是。
於是我平複了一會兒,好歹收了脾氣,又問道:“那你說,這案子接下來咋整!”
崔局給我個思路,“先從資金來源入手吧,那家人指定登不起廣告,更出不了那麼多錢,所以這背後定有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