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辦啊!這墳地、墓碑、棺材麻五的,可都是錢呐,俺這輩子就靠侍弄兩畝地賺點,都是出苦力的錢。孩子啊,你就體諒體諒你爹,挑個好地埋了吧……”
我知道前因後果,當時就火了,張口開罵。
“你還是人嗎?李山是你親兒子,你不疼他就罷了竟還給他仍亂葬崗,簡直是個畜生!”
“再說殺人犯賠了24萬,給他安葬好至多花個零頭,就這還要委屈他,你可乾點人事吧!”
老李頭擱那死鴨子嘴硬,更更著脖子爭搶道:“哪來的24萬,誰說的24萬,你親眼見著啦?人家空口說白話忽悠我,壓根就沒到我手上!”
估計他早就將錢換地方藏好了,這才跟我有恃無恐。
我也不廢話,往他命脈上戳。
“你忘了俺們都是啥人了?霞姐有能耐把你兒子請下來,就有能耐知道你藏錢的地方,信不信我現在就回去把那些錢扣了!”
老李頭表情有點不自然,可嘴裡仍在拉硬,“那你去找啊?我壓根就沒有過這筆錢,不怕你找!”
我跟霞姐對了下眼神,她稍稍掐了掐手指頭便知曉了一切,“錢就藏在屋後第三棵歪脖子樹下,給兩鏟子就找到了!”
“好嘞!”
我佯裝要走,故意回頭瞥了老李頭一眼。
這老登果然裝不住了,臉嚇的慘白,撲過來抱住我的腿,一個勁的求饒,“我答應,答應還不行嗎?”
霞姐這才舒了口氣,給我一個讚賞的眼神。
隨後,她又問了些關於替身的事,結果李山媽媽臉上浮現一抹紅暈,支吾半天也沒好意思講。
這事我最清楚不過,現在想起亂葬崗裡那聲‘親愛的’,還能掉一地雞皮疙瘩。
估計孫小胖也想到了這層,對我笑的很不自然,深藏功與名。
鬼跟人一樣,總還是要些臉麵的,我也不點破,說個活泛話,“我有個來自非洲的大兄弟,言語幽默,呃……風趣健談,體魄也好,要不你倆作伴嘮嗑?”
李山媽媽眼睛裡忽然閃爍出好多小星星,頭點的都把紅布徹底顛掉了。
唱了送神調把李山送走後,這件事就算辦完了。
俺們四個又侃會大山,便給李山爹媽送回家了。
返程的路上,我給李隊去了電話,將情況一一彙報。
結果電話剛掛不久,他便發來了一段文字,乃是另一件案子的簡要案情,整的我一個頭四個大。
公安工作就是這樣,永遠有乾不完的活,也永遠不能歇著。
然而,曆經幾個案子,我跟小胖竟同時有種上頭的感覺,心裡也沒抗拒。
不過,該罵娘還是得罵娘,免得有氣不發憋壞心臟,給李隊好一個次愣。
掃了眼案情,我倆都覺得有點玄乎。
好端端的四個小姑娘,玩了一次劇本殺竟全都瘋了,甚至還有個致死的。
這玩的啥劇本,死亡筆記啊。
反正時間還早,我便跟小胖商量著,先去桌遊店裡看看,說不定能發現啥邪乎玩意。
小胖早就等的饑渴難耐了,巴不得現在就飛過去。
我把油門踩到底,沒出二十分鐘就到了地方。
隻不過剛到門口,我倆就碰到個熟人——孫健、孫餅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