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隊以煙代香,觀香問事,煙燒成了這樣,妥妥的大凶之兆。
他又問我了一遍,“你真確定要這麼做?”
我聳了聳肩,深吸一口氣吐了出去,“彆擔心,我命硬!”
他眯著眼睛看了我好一會兒,不知心裡想了些什麼,最終也鬆了口。
“那好吧,你先回家歇著,晚上我叫幾個人,晚上8點,咱們在桌遊店裡碰頭。”
我有點急,“現在不行嗎?趕早不趕晚啊。”
李隊罵了我一句,“傻屌玩意,趕著投胎啊,這案子裡的事多了去了,不都得查嗎?”
“呃......好吧。”
從我當特情以來,他一直尊重我的辦案思路,基本上沒插手乾預過。
這讓我漸漸忽視了他的作用,還以為啥事都能一力承擔。
實際上,我所做的僅僅是案件裡涉及邪乎事的部分,而任何一件邪乎事的背後都會牽扯到人。
所以說,人才是案件的主體,也是辦案的難點。
就比如這件案子吧,惡鬼不能憑空而來,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找上這幾個女孩。
我建議一起玩《紙嫁衣》,無非是想借機驅除惡鬼,讓活人回歸生活,讓死者得到安寧。
可往後呢,難道惡鬼就能洗心革麵,老實本分了?
所以這案子要從根上解決,還得往祖墳上再刨兩鏟子,找到惡鬼害人的根源。
這也是李隊一直以來的工作重點。
既然這樣,我也就不打擾他了,從桌上拿了錢,轉身就走。
就是感覺這錢沒有以前香了,有點沉,也有點重。
臨走的時候李隊跟我交了底,說是為了照顧那三個小姑娘的情緒,暫時不能詢問,推進案件還得靠我們自己。
我也理解,畢竟小姑娘心理承受能力有限,再讓她們回憶回憶,真被嚇彪了咋整。
我出了單位,迎麵撞見個報案人,看他麵色慘白又緊張兮兮的樣子,像是白日裡撞到了鬼。
也不知咋的,這想法剛從腦袋裡蹦出來,眼睛便著了股熱乎氣,緊接著就看見他的肩膀頭上坐著個鬼老太,笑嘻嘻的衝我點頭。
我悠悠歎了口氣,看來又有事要忙活了。
回家的路上,我買了點可樂、果凍、薯片麻五的給高祖,也不知道他這死了一百多年的老鬼為啥喜歡吃些小孩子的東西。
剛進門,他還裝了一陣,表現出一片高冷。
見我打開薯片吃的歡實,終於忍耐不住,坐我對麵狼吞虎咽起來。
鬼吃東西很有意思,相傳他們的喉嚨隻有針眼那麼大,所以吃啥都隻能吃一點,就算狼吞虎咽也看不出來。
但高祖嘛......他好像能直接把食物的靈魂抓出來,進而大快朵頤。
從外表上看,那些東西仍是還完好無損,可在本質上卻發生了根本的改變。
就比如這薯片吧,他吃過之後我再放嘴裡,就跟嚼蠟似的,啥滋味都沒有。
“呸呸呸!”我吐了出來,無比幽怨的看著高祖,“這些東西不白吃啊,你得幫我點事。”
高祖一個勁的猛旋,吳彥祖般的麵龐被他撐的跟個倉鼠似的,唔了著回我,“啥事,你先說。”
“李隊說我救了三個女孩惹了因果,再玩《紙嫁衣》會有生命危險,這事你知道不?”
高祖拿起可樂‘頓頓頓’了幾口,而後拍了拍肚子,事不關己的回了句,“知道啊。”
我當時就惱了,“臥槽!你知道還給我這建議?我可是你嫡傳的血脈、老陳家最後的香火,死了咋整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