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有想投胎的,也就有不想折騰的,下麵歲月悠久、孤單寂寥,找個伴侶挺正常的。
所以,出於現實情況考慮,趴在另一人後代的肩頭,磨他送點東西,也不是不能理解。
畢竟死後結親的媽也是媽,配了冥婚也得享受香火供養不是。
我決定再將這事跟高祖說說,讓他給拿個主意。
結果剛進家門,我就看見高祖跟那個白盔白家的女仙坐在椅子上喝啤酒。
瞅著那副五迷三道的樣子,顯然都喝高多了。
我瞪著高祖,掐著腰,“你個死了一百來年的老玩意,咋天天喝呢,不怕喝死了沒人埋啊!”
高祖迷蒙著雙眼,“啪”的一拍桌子,“小王八犢子跟誰倆呢?我特麼早死了,用你埋!趕緊過來陪我整點!”
我砸吧砸吧嘴,有點不樂意,但又架不住熱情,隻能勉為其難,把桌邊湊合坐著。
我先提一瓶,衝那女仙敬酒,“前兩天多虧您救我,我也不知道咋感謝,都在酒裡了!”
我將酒瓶子在桌子上磕一下,再用嘴堵住瓶口轉了兩圈。
這樣酒下的快,人也不遭罪,整瓶酒下肚還能剩大半瓶沫子。
十來秒的功夫不到,一瓶啤的便乾沒了。
隨後我打了個響嗝,將氣拔了上來,整個人爽到飛!
那女仙見我挺有誠意,也跟著旋了一瓶,特彆颯。
我以前很排斥仙緣,也討厭仙家,可隨著這段日子的逐漸了解,我發現他們都很講理,也很疼我,不自覺的生出親近之感。
酒桌上,女仙跟高祖說我前幾天我辦的尿性事,又告訴我她叫胡雅清,乃是我的護身報馬,自幼在我身邊護我。
她說起一件事,說是小時候我被惡鬼討報,起了滿身水痘,咋也治不好。
後來給她逼沒招了,硬扛因果給惡鬼打跑了,才保住我這條命。
我仔細想了想,還真有這麼一檔子事。
當時發了半個月的燒,做夢都碰見太奶了,醫院那麵也下了病危通知書。
後來有個大姐姐抱著我,當著我的麵給惡鬼打跑了,這才讓我退了燒。
我做夢也想不到,當初救我的人竟是麵前的胡雅清。
我哭了,鼻涕一把淚一把的,“清姐,真的,太感謝你了!”
胡雅清摟著我脖子,將我摁到她肩膀上,“有姐在,啥都給你整明白!你要是真感謝我的話,就趕緊出馬立堂吧!”
我啞然了一陣,屬實無語。
我將顧慮如實跟她說了,連裝都懶得裝。
清姐聽了啥也沒說,就是萬分無奈的看著我,眼睛裡儘是失望。
後來我喝多了,也不知道俺仨是咋嘮的,但整體感覺還挺融洽。
我倒是記得問他們有關於案件的事,是不是兩個鬼在地府裡結了姻緣,才找上了男報案人。
結果他倆異口同聲的說,“出馬立堂啊,讓俺們給你查,保證啥都明白了!”
我盯著他們,白眼翻到了天上,咋一個個的,都過來勸我呢。
後來他倆看我為難,還是跟我說了想法。
鬼自行在下麵結緣的事有,但已經婚配的卻不多見。
畢竟上麵還有正兒八經的夫妻,不管在上方和下方都受到保護,誰也沒那麼大的膽子。
所以,要想不靠仙家查明白這事,還得從活人入手。
要是靠仙家就簡單了,直接把鬼老太請下來,問明白就成。